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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第5页）

&esp;&esp;「在你们人族看来，不是人族的傢伙都一样。

」

&esp;&esp;「我、我没这么想啊。

」

&esp;&esp;「无所谓了。

」

&esp;&esp;小羊叹了口气，又想起了什么而好奇问：「这么说，我真的是和你有缘囉？不然怎么能到你那里，喝你的那杯酒？对啦，那杯酒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在秘境里还无聊到酿酒？」

&esp;&esp;「那杯酒有我的血气，本来不想轻易与谁立下契约。

当初只因为你是个孩子，我想应该很好操控才让你喝的。

」

&esp;&esp;「喂喂，你居然就讲得这么直白……」

&esp;&esp;「可是日子一久，好像有些反了。

」

&esp;&esp;「啊？」

&esp;&esp;「小孩心性单纯，也容易束缚妖魔。

」

&esp;&esp;小羊似懂非懂笑了笑，他道：「所以我们是朋友嘛。

」只要他稍微卖乖撒娇，明蔚还是会帮他，过去的试炼也是，儘管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俩被契约绑在一起，明蔚不帮他也不行。

&esp;&esp;明蔚说：「别太得意。

和妖魔长久为伍绝非好事。

你也不要太过信赖妖魔了。

」

&esp;&esp;小羊躺回床上闔眼道：「可是我觉得你很好。

对我来说，你不是妖魔，你是明蔚。

认识你这么久了，我就是觉得你不同。

」

&esp;&esp;「对妖魔来说，这几年不过一眨眼。

」

&esp;&esp;「可是那是对你，不是对我啊。

」小羊勾起嘴角微笑，他就爱和明蔚抬槓，不过这阵子太累，他沾上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esp;&esp;明蔚来到床边望着小羊摇头喃喃：「都说不要相信妖魔了。

一开始你也做得很好，现在……就是这点不听话。

算了，本来你也不是真的听话的孩子。

」

&esp;&esp;＊＊＊

&esp;&esp;明蔚曾说过，几年光阴于那些非人族而言不过是转瞬间的事，小羊每次听他讲这种话总是有些慌。

他想，自己在明蔚眼里是不是跟一隻蝴蝶、蜉蝣差不多，再努力活着也无法在明蔚心里留下半点痕跡。

&esp;&esp;起初他也怕被妖魔惦记，担心妖魔纠缠不休，明蔚跟他其他人话话时，他也怀疑这是不是跟某些警世故事一样，有些邪祟想操控依附者，就开始设法影响其思绪，使之孤立无援。

&esp;&esp;但他最要好的就是周谅了，除此之外也算是孤身一人吧？

&esp;&esp;娘亲拋下他，爹也不是很在意他，他也不是值得被图谋什么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