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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扭头一看,见门口这人生得颇为怪异:八尺身长,白面蓝睛,一头红,满脸黄须,身穿一件屎色胡衫,笑嘻嘻地往里面作揖:“列位兄长,小阿里巴巴?穆罕默德?阿布杜拉?易卜拉欣?阿齐兹?侯赛因?达吉巴这厢有礼了!”
好长的名字!
武大正在呆,唐不虎凑过来,附耳对武大笑道:“这位仁兄是西域人氏,名唤阿什么拉肚,易什么辣心,侯什么淫,达吉巴。
在民丰街上开了一家皮货行,往来作些毛皮丝绸生意,顺便倒腾点野物。
前些日子米将军查扣了一批军衣原料,达吉巴拿到手后贩回西域,如此看来这是刚刚回来啊。”
好麻烦的名字哟,大郎还沉浸在对达吉巴名字无尽的遐想之中,抬头再看他的相貌,大郎不禁捂住嘴巴低下头来,呵呵,原来“獐头鼠目”
这词儿是为这位仁兄造的。
大郎将脑袋钻在桌下一阵好笑,看此人长相倒与一根阳物不相上下,端的是名如其人。
见武大笑得莫名其妙,唐不虎一旁不解道:“武员外在想些什么?”
武大回过神来,随口笑道:“这位吉巴兄生得着实俏皮。”
心中还在暗暗笑。
二人正在交头接耳,迟大户拉过侯赛因,一手推推武大,对侯赛因说道:“吉巴兄,这位便是我常常对你说起的武植武大官人,做得一手好烧饼!
近日抽空来扬州看看生意,顺便拜访拜访这里的老朋友。”
转头对武大道,“武员外,这位叫做侯赛因?达吉巴,是迟某的至交。”
侯赛因冲武大拱了拱手,表颇为夸张:“哎呀呀!
武员外果然是风度翩翩,小结识员外实实是三生有幸啊。
啧啧,我达吉巴好大的福气哟!
武员外,等得空时我专门设宴聆听武员外的教诲。”
话说得虽然中听,但武大听得难受,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得劲。
一想,好像是他的嗓子眼里粘着一口浓痰,说起话来粘粘乎乎令人不快,怏怏然别转头去。
侯赛因大大咧咧侧身坐在武大下,开口问道:“武员外几时来的?”
武大心中不爽,懒懒地应道:“刚来没几天。
我忙,没有时间出来闲逛。
其实这趟出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只因我的浑家潘金莲在家里往外看光景,不小心把一根支窗的棍子蹭下楼去……”
“正好打在卖药的西门庆头上,这厮又不经打,立马就挂了,”
迟大户一旁笑道,“呵,武员外家嫂嫂乃一巾帼女强人也。
来,吃酒。”
大郎喉咙里像是被迟大户塞了一个蚂蚱,刺痒得哑口无。
这侯赛因果然豪爽,上席便连敬六杯。
武大肚里原本就有些酒底儿,陪着又吃了三杯,不禁有些醉意,迷瞪着双眼,歪头来听侯赛因讲些西域趣事……听到裆下故事,武大蓦然想起了贾凤柳,一颗心登时像绑了一只秤砣,忽忽悠悠往下坠,顺着肚子一直沉到裤裆,在那里稍做停留,带着一股热气颤颤巍巍又泛上了头顶。
搅得大郎面红耳赤坐立不安,屁股扭得坐椅吱嘎吱嘎一阵怪响。
迟大户见状心知肚明,伸手拍拍侯赛因的肩头道:“别尽讲那些没用的。
我来问你,这次返乡曾带回来什么新鲜玩意儿?拿出来让大家饱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