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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满足了,因为他毁坏了什么东西。
他想有一天如果这只手变大起来,能够把旧的制度像这样地毁掉,那是多么痛快的事。
……
但是过了一些时候,他又忧郁起来,因为他明白自己现在不能够出去参加学生运动了。
“矛盾,矛盾……”
他口里不住地念着,他知道不仅祖父是矛盾的,不仅大哥是矛盾的,现在连他自己也是矛盾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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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人的身体可以被囚禁,人的心却不可以。
觉慧这几天虽然没有走出公馆,可是他的心依旧跟他的同学们在一起活动。
这是他的祖父所料想不到的。
他想象着学生运动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他极其贪婪地读着报纸上关于这个运动的记载。
可惜这方面的消息并不多。
他还接到一期学生联合会编印的《学生潮》周刊,这一大张报纸上刊载了几篇令人兴奋的言论,还有不少的好消息。
风潮渐渐地平息了。
督军的态度也渐渐地软化了,他终于派了赵科长去慰问受伤的人,又出了两张告示敷衍学生,并且叫秘书长写信代他向学生联合会道歉,还保证学生以后的安全。
接着报纸上又刊出了城防司令部严禁军人殴打学生的布告。
据说捉到了两个兵士,供认是那天动手打学生的人,他们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处罚。
这个布告觉民在街上也看见过。
好的消息是一天比一天地多,而被关在所谓“家”
的囚笼里的觉慧,也是一天比一天地更着急。
他一个人常常在房里顿脚。
他有时候连书也不想看,直伸伸地躺在床上,睁起眼睛望着帐顶出神。
“家,这就是所谓甜蜜的家!”
觉慧常常气忿地嚷着。
觉民有时候在旁边听见,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
“有什么好笑!
你天天出去,很高兴!
看罢,你总有一天会像我这样的!”
觉慧看见哥哥在笑他,更加恼怒了。
“我笑我的,跟你有什么相干?难道你禁止我笑?”
觉民带笑地分辩道。
“不错,我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