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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郎拜见陛下!”
看着两人那慌张之貌,花非若轻轻抿了抿唇,好叫笑意不太显然。
“都起身吧。”
毕竟这着实不能怪人大惊小怪,着实是女帝往年待后宫太薄,禁中几乎尽为冷宫。
早在方才还没入此宫门时,花非若便嗅到了此方有药香清雅,入苑后一问,则知是南偏庭里的昭郎贺氏擅习医理,平日常治药香,便由此为好奇所引,特意来瞧瞧。
不过一看到贺云殊本人,花非若便想起来了,就是来扶诸殿问安时总打扮得最不显眼的那个郎臣,花非若有时也留意过他几眼,就发现这个家伙显然不同于其他两眼巴巴望着女帝的郎臣,是个疏离的主。
不错。
贺云殊所居的小院简洁无繁饰,入之一目了然,却也格外清雅宜人。
难得来逛一趟后宫,虽然已经在荀安那逗留了许久,但花非若还是别有兴致的应那两昭郎所邀,入阁坐品清茗。
贺云殊一向不爱与人交际,故哪怕是女帝来了也无半点邀荣之意,便任那两人伴着女帝闲聊,自己就去一边煮茶焚香。
温香伴着茶香入息,闲聊之余,花非若又转眼瞧了一旁煮茶的贺云殊。
“这香是你自己调的?”
贺云殊闻声回瞥了女帝一眼,点点头,“是。”
据方才林赵两位昭郎所言,这贺云殊从进宫以来就不爱与人交往,平日里也是寡言少语,除却每日例行入扶诸殿请安外,几乎足不出户,就闷在自己的屋里琢磨医理药材。
却可惜他即便如此钻研刻苦,身为后宫郎臣,也是难有用武之地。
但人有点自己的爱好也是好事,总好过无聊终日。
于是临走前,花非若又吩咐了俞惜从藏书阁中取些医书来供他钻研消遣。
而后便又在三位昭郎的伴行下离苑。
却出宫门时,良胥韩绪的步撵方于门前落停,一见女帝在此,也是吓得魂飞天外,连忙便赶下步撵,跪到阶下行礼,“未知陛下大驾,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他出门的事花非若早也听赵氏昭郎说了,心中也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却是将开口免其礼时忽而嗅得一股隐约香韵,叫他有些熟悉。
“无妨,起身吧。”
“谢陛下……”
虽已被罢了礼,但韩绪还是有些惴惴不安,起身后又小心翼翼的瞥了女帝一眼。
“良胥每日都去怡清池?”
这也是他听赵氏昭郎说的。
“是,怡清池景致宜人,也清静,臣郎闲来无事便会去往散步。”
花非若点了点头,笑色却薄浅了些,“朕去往舒和宫拜访母尊时也总路过怡清池,确实景致宜人。”
说话间,小驾已备好,花非若再与那三为郎臣一一示礼后便乘驾而去。
直到女帝的车驾已远,韩绪才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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