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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她跟金谦良有什么。
若这事放在以前,他指定会想着他对不起她,她气气他也是应该的,他就该叫她打一顿骂一顿出出气。
可是从飞花镇回来,他想到那些不解的谜,却由不得他将她想得太单纯。
“我去了飞花镇。”
他说,目光片刻不离她的眼睛。
丁柔的神情镇定得出奇:“哦。”
晏秋心头一缩,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难过在胸中漫开。
定了定神,压低声音道:“你不要跟我闹了,好不好?我有事情跟你说。”
丁柔却垂下眼,一点一点扯回被他攥在手中的袖子,捋平上面的褶,方抬起头:“对不起。
我还有事要忙,恕不奉陪。”
竟逃也似的跑了。
晏秋看着她飞逃的背影,神情罩了一丝灰色。
胸中漫开一股涩意,良久,告诫自己不要多想,或许事情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呢?最终震了震神色,从容离开。
这是第一次,两人不欢而散。
到了傍晚,晏秋想着丁柔的气该散了,又始终放不下从飞花镇打听到的事,便跟叶总管说了声,往兴安医馆去了。
可是他到了兴安医馆后,却发现丁柔并不在,只有子归一个人在收拾打理,不由奇怪问道:“子归,你家小姐呢?”
子归正拿着掸子扫药柜上的灰尘,闻言转过身来,诧异地反问:“你怎么又来了?我上午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家小姐不会跟你好了,你以后不必来了!”
晏秋一怔:“子归姑娘,不可开此玩笑。”
子归嗤笑道:“谁跟你开玩笑?对了,你上午不是见着我家小姐了吗?怎么,她没跟你说清楚吗?既然这样,那我就再跟你说一遍好了。
你听清楚了——”
“我家小姐不喜欢你了!
刚刚金掌柜过来,约她一起到朋友家赏荷,他们已经出去了!”
晏秋摇头,不信:“不会的。
她不会跟他一起出去的,她不会这样的。
现在还不到五月,哪里有荷?你骗我。”
子归撇撇嘴:“你不信便罢了。”
说罢不再理他。
而晏秋似乎也不再在意她又说什么,低着头,两眼迷茫地喃喃几句,有些失神地走了。
丁柔跟金谦良在他的一个朋友的园子里观荷。
他朋友不知怎样培养的,现在还不到五月,竟然开了满池的荷花。
天幕之上,月亮圆满如银盘,照得大地铺满银亮的光芒。
借着这明亮的光辉,几人围着池子转走,在浓密的荷叶中搜寻荷花的影子。
忽然,丁柔脚步一停,手指着离池边两尺外的一处,讶异地迈不动步子。
只见那里,泛着点点光亮的水面上,一朵一朵成簇而伴,月白的尖尖的荷瓣,鲜黄的娇嫩的花蕊,或含羞待放,或热烈绽开,或矜持半合,贴着水面,静谧地躲在椭圆的墨绿色的荷叶下面,纤细盈盈,美好得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它们。
金谦良看着她沉醉的模样,目光微动,不由抬手虚抚上她背后如瀑的乌发。
有几根发丝被风吹得微卷起来,飞到他掌心中,轻触之下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