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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幼丧母,又从来没得到过父亲的爱,长大后命运多舛,纵横商场几年,鲜有交心的朋友。
此时心有迷茫,也唯有跟叶总管说起。
叶总管感叹一声,也是怜他不易,粗糙的大手抚过他的头发,深沉地道:“这些日子你经历了什么,叶叔不知道。
只是你与丁姑娘之间,叶叔却看得清楚。
不说别的,丁姑娘对你绝对是一片真心。
若你连她也不信,却要信一个什么样的人?”
晏秋沉默一会儿,慢慢笑了。
是啊,他也不是傻子,谁对他真心谁对他假意,他难道看不清楚吗?面上逐渐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了。”
想通之后,想起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丁柔,而自己走之前似乎并未同她道别,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不知她生气没有?连忙起身,匆忙冲进内室,手忙脚乱地换了身衣裳,对叶总管道:“叶叔,我出门了。”
便如风似的跑了出去。
叶总管看着他急火忙慌的背影,很是欣慰地笑了。
晏秋一想到丁柔很可能生他的气,禁不住心中发怵,她那脾气……可是脚下却不肯放慢,只想着任她打也好骂也罢,先解了他的相思之苦再说。
就在他不顾形象地一口气跑到兴安医馆门口,整了整衣裳抬脚踏进门,却发现屋里仅有子归一个人在,不由奇怪:“子归姑娘,你家小姐呢?”
子归抬眼见是他,手中东西一放,半倚到墙壁上:“哟,稀客呀!
晏大少爷今儿怎么得闲,来咱们兴安医馆瞧一瞧了?”
晏秋苦笑:“我前些日子有急事,出远门了。
没来得及同你们说一声。
你家小姐呢?怎么不在医馆里?”
子归两眼往天上翻:“谁知道呢?”
晏秋无奈地叹道:“夏季这就快到了,我们秋水阁新出了些款式,还没摆上来,子归姑娘什么时候得空到我那里瞧一瞧?保准你是第一个穿上的。”
子归撇撇嘴,不为所动。
晏秋真正没辙了,自古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个子归简直是小鬼中的典范:“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只要我做得到,保证不推辞。”
子归瞅了他一眼,伸出袖子搁在眼皮子底下,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凉凉道:“我家小姐刚在金家布坊给我做了几身衣裳,崭新崭新的呢。”
阳光下,她的袖子闪着精细光滑的光泽,显然是上好的绸缎。
晏秋不禁心头一跳:“子归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啊?”
子归忽然变脸,双手叉腰,横眉竖目形若夜叉:“你一声招呼都不打,一走便是十几日,把我家小姐当成什么?你倒是走啊,别回来啊,我家小姐还看不上你呢!”
晏秋被吓得心肝颤,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没有,我没有那意思,事情来得仓促,我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
子归正眼不看他,不屑地道:“没用,你不必解释了。
总归我家小姐现在看不上你了,你以后也别再来了,走吧走吧,这里是女子医馆,不欢迎你。”
说着从桌柜下面抓出一把扫帚,不管不顾地扫起地,顿时灰尘扬起,呛了晏秋一嘴的土。
晏秋此刻总算明白,为何丁柔的脾气那么臭——有子归这样的丫鬟****熏陶着,谁的脾气能好?
子归的扫把舞得虎虎生风,很有些气势,晏秋躲不过去,没一会儿就被赶出来。
待灰尘略微散去,抬脚还要进去,突然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表哥,人家不欢迎咱,咱难道还上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