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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安忍泪,恳求道:“让我留下来帮你。”
“没有人帮得了我。”
他摇头。
美若坐在一间小会议室里,毒品调查科的高级警司正在极力游说。
“金三角彭启生六十大寿,将权力移交给大子,和兴和24K都有人去祝寿道贺。
这一趟来回,本埠又有无数人将受毒品之害。
詹小姐,匡扶正义——”
美若的笑声打断他的话。
她道:“你看我面相与经历,可有一丝正义之光?惩奸除恶是你们的责任,不是我的义务。
更何况,我爱惜性命。
我想问,这些年,你们有没有放过卧底?结局如何?你们有没有装过窃听器?我薄扶林那里连查水表的进屋也要搜身,可想而知他的谨慎。”
她瞥一眼桌上那只都彭打火机,“你们殉职,还能葬在浩园,补偿一大笔津贴。
我有什么?这个东西我不会用,请收回。”
她凝视蔡炳谦,对方表情僵硬。
“正义是什么?是梳妆台上的香粉。
多少人以正义的名义,做邪枉的事情。
蔡督察,我们都懂的。”
“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她走时,对何昭德道。
薄扶林鸟语花香,美若用心做几道菜。
靳正雷倚着橱柜问:“今天什么好日子?”
“庆祝我有好心情。”
她掂起脚尖,用鼻子磨蹭他的下巴。
“帮我看着锅,我去换衣服。”
“我?”
“小美说你会煮饭做菜。”
他微愕,随即笑道:“我尽量。”
美若下楼时,他正用锅铲给蜜汁排骨翻面,不知是用不惯平底锅还是记忆太久远,动作生疏。
她倚着楼梯静静看,目光停在他后腰的围裙带子上,忍俊不禁。
“该收汁了。”
靳正雷转身迎上她含笑的目光,厚着脸皮道:“放心,让你尝尝大厨手艺。”
饭后她开了音乐,问他:“请我跳舞好不好?”
靳正雷像上战场般郑重,点头道:“我试试。”
说罢揽住她的腰。
半分钟后,美若不由笑出声:“做饭只会煮熟,跳舞像散步。
靳老板,你真开了间夜总会,曾经有过百个舞小姐?”
他表情尴尬。
萨拉沃恩的歌声像丝绒般平滑,又像流淌的水般轻柔。
“就这样散散步也好。”
美若揽住他颈项,随他缓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