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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现在他很迷茫,他不知道以后他还要不要征讨高句丽了。
对国家来说,这是需要的;可是对百姓来说,这似乎又只能带给他们痛苦,而没有任何好处。
与嬴政和刘彻不一样,李世民去的时候才十岁,三观尚未形成。
一古一今两段生活,已经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了。
偏偏现代生活中,尽管是一个贫困村,但网络生活使人能接受的信息量极大。
而与此同时,一年的时间又不足以让他深入学习和理解那个世界。
刚回来的时候他还没有想太多,但这一年多下来,从十岁到十一岁,看书太多,强记的知识太多,也算是各方面快速成长了。
李世民学得多了,接触得多了,想得自然也就多了。
也好在他意志坚定,虽然不时陷入迷茫,但很快也能挣脱出来。
此时便立下决心,等下回去了后世,要像海绵吸水一样多学、多问,向更有学问的人请教。
他有天命,他不应该辜负天命,也不能辜负史书对他的美誉。
他应该要做得更好,不然怎么对得起天命的眷顾。
此时决心已下,他没有再往郭通家去,而是让郭通把钱送回去给母亲,自己拨转了马头先回了庄园。
又仔细想了一阵,他才回城去见母亲。
“母亲。”
他喊了一声,就是半晌沉默。
窦夫人并不催他,只让他过来,搂在怀中一下一下的抚摸,很快将他的焦燥抚去,在母亲怀中扭啊扭的哼哼了起来:“阿娘,我好为难呀。”
“但你已经想定了,才来找阿娘,对吧?”
“嗯。”
唉,提前知道要发生的事,其实不是件好事。
窦夫人心疼孩子。
二郎性子开朗,让他把许多事憋心里不说本身就很难为他了,连最亲密的人也要瞒,就更不行了。
虽然李世民很多事也没告诉她,但她猜得到。
既然能与秦皇汉武同列,她这孩子必是有大造化的人。
可若不是二郎自己中年起兵造反,又或是学着杨家的样子篡权,那上面就还有一个父亲。
窦夫人了解自己的丈夫,他若是成了开国之君,必是要立嫡长子作太子的。
就不说有没有父子间的猜忌,光是为这个,二郎必也是不服和伤心的。
而这事又绕回来了,他不是太子,又凭什么与秦皇汉武比肩同列呢?
她的孩子之间,必定有一场争斗,而她早早死了,没有看见这一切。
二郎在自己面前心虚,不敢说。
不然早竹筒倒豆子,兴奋的讲个底掉了。
这样想着,她手上力道未变,柔声道:“你想做什么?”
“原来那两位陛下都跟我说,上好的粮种留到日后自己用,那也是一种祥瑞,极得民心的祥瑞。”
“嗯。”
“所以我看一时用不着,当时他们用钱也紧张,就把你给我的首饰先给他们换钱用了,各类粮食的种子,他们买回来,我就抓了一些放着,不多。”
“嗯。
现在呢?”
“可是现在我想,我一定要这祥瑞吗?”
李世民从母亲怀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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