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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明昼喝了他买的酒,肯定比那个破大夫开的药好得更快,兔子想象着顾明昼被自己治好的场景,心头隐隐得意起来。
人类的东西可真奇怪,做出这么辣辣的东西,居然能治病。
兔子新奇地摆弄着那酒壶,一会闻闻味道,一会舔舔杯子。
奇怪,他怎么喝一口老想再喝呢。
兔子的耳尖渐渐飘上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薄红。
他竭力忍耐住再喝一口的冲动,把酒壶的塞子用红布盖扎扎实实裹紧,乖巧地坐在座位上等那个大夫当完玉佩回来。
可他没等到验完玉佩的药童,却等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沈洱?”
一道温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兔子回过头,懵懵地睁大眼睛,看到了略显惊喜的楚洺烟。
“怎么会这么巧,你也来这里买药?生了什么病?”
沈洱走后,楚洺烟在家得烦闷,便将午后的事情全推了去,以买药为借口偷偷跑了出来。
只是没想到一进医馆便见到了沈洱,她本以为还要等很久很久才能再见面呢。
听到她担心的语气,兔子下意识道:“本座没有生病。”
“可是……”
楚洺烟忧心地望着他,低声道,“你脸很红,是不是染了风寒?”
兔子坐在小板凳上,摇了摇头。
楚洺烟从小多病,见到沈洱这样,忍不住一阵猜测,“一定是了,这家医馆我常来,我去找刘大夫来看看你。”
兔子迷迷糊糊地拒绝她,从小板凳上站起身,“本座没事,本座现在要回去了。”
他把那酒壶宝贝一样揣在怀里,却被大夫有些为难地拦住。
“这位公子,您看那药童还没回来,咱不能放你走啊……”
“沈洱,你还是快坐下吧,你现在得先看看病才好。”
楚洺烟寞然地低低道,“若是你不想见到我,我拿完药就走。”
兔子用力摇了摇头,却越摇越晕。
他想说自己没事,可是脚下像是踩着云朵一样,轻飘飘的,说出的话也乱七八糟,“本座得回去了,本座没有钱再看病……”
兔子可怜的模样和弱弱的声音,让楚洺烟心尖忍不住酸疼起来,脑海里情不自禁地给沈洱编了一个无比凄惨的身世。
——他一定过得很辛苦,连病都看不起,所以才会到楚家来骗亲。
沈洱看起来哪里像坏人,简直就和流浪在外无依无靠的小孩子一样。
她冲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腕,急切道,“我有,我有钱,沈洱,你快坐下来好好看病。”
沈洱想推开她,又怕自己一个失手把楚洺烟像顾明昼那样打伤,只得忍了忍,任由楚洺烟拉住自己。
“你在这做什么?”
耳边倏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兔子猛打了一个激灵,回过头去,正对上了顾明昼困惑的眸光。
“顾……”
楚洺烟面色陡然白了下去,她瞬间松开了沈洱的手,“我、我没做什么。”
她原以为自己此生恐怕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再见到顾明昼,她还没有做好和顾明昼见面的准备。
顾明昼眉头紧蹙,自然将她和沈洱刚刚的动作收入了眼底。
他在街上找寻沈洱的踪迹,意外听到了有人在呼唤沈洱的名字,所以才找了过来。
只是,他仿佛来得不太凑巧,一进门便看到有人在拉着他家兔子。
“抱歉,我方才并非在跟你说话。”
顾明昼没什么情绪,淡淡开了口,“我是问你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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