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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发小,我赶紧跳着奔出了洗手间,抓起桌上的手机一瞧:
凌晨2点。
发小早就梦游周家庄了。
太不该了,我竟然把发小忘到爪哇国里去了。
我很懊恼地缩回了床上,找了棉被裹着自己。
猛地又想着以发小对我的不放心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任着我不理会?
赶紧又拿手机翻了翻,果然未接来电排排下来全是发小。
最新的已接号码也是发小。
脑袋撑着被单回想了半天我还是想不起我到底有没有接发小的电话。
不紧不慢跟着我的李大人解了我疑惑。
坐在床沿,李大人看着我说,“我跟她说你留我这里了。”
还好,还好。
幸好有李大人报备,只要能让发小不担心就好。
我这回是真心感激地朝李大人笑了笑。
“她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吗?”
李大人拿着毛巾,掰过我的身子让我背对着她,边擦着我湿了的头发,边问得自然。
我受宠若惊,都不敢动了,也忘了回答。
李大人又追着问,“还是你姐姐?表姐?堂姐?”
我猜李大人是看我手机显示的发小“姐”
的称谓才会这般问。
趁着李大人停下询问的间隙,我很用力地点头说,“是很重要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大学毕业了才分开。
是我姐,大两天的发小,嘿。”
“嗯,挺关心你的,电话了问了半天才挂掉,说明天来找你,感情是挺好的吧?”
“那是当然!”
我毫不犹豫地肯定了李大人的想法。
李大人没再问,放下毛巾,让我半趴着,脑袋搁在她腿上,给我吹起了头发。
我也没想再说话,专心致志地祈祷时间可以在这一刻停留得更长更长一些,这样,我就可以霸着这一刻温柔不冷情的李大人更久更久一些。
然,时间凝滞不前终究也只能是存在于我的幻想里。
头发干了的时候李大人把我的脑袋搬离了她的大腿,起身收起了电风吹,又拿了桌上的矿泉水倒水壶里去烧。
我睁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李大人走来忙去。
浅紫色的睡裙穿在李大人身上可真好看,披肩长发,轻巧步履,优雅体态,做着很寻常的事情也迷人得很。
等待水开的时间里,李大人搬了张椅子侧坐在写字台前,手支着下巴斜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瞧着我。
我赶紧收回紧巴着李大人不放的眼神往自己身上转了圈,还好还好,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这回没走光。
李大人笑着摇了摇头,“打算这么捂一晚上了?”
我很憋闷地瞅了瞅大床上被酒后的我遗弃的酒店白浴袍,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就算我现在能套上去,夜里也肯定沾不了身。
“都卷你身上了,我也怕冷得很呢!”
指了指被我裹得就剩那么点被角的棉被,李大人一脸苦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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