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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打了个哈哈:“从上到下满身名牌,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普通生意人?你这条爱马仕的皮带就得四万泰铢!”
黄诚信说我的情况你还不了解,能不能打个折。
高雄哼笑:“要不是田力当中间人,我才懒得管你的事,有种你自己去找降头师解开。”
黄诚信沮丧地说要不是阿赞宋林总是神出鬼没,一年到头见不着,就可以找他了。
“这都是废话!
你那个叫什么阿赞宋林的师傅说了好几年,我到现在也没见过,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高雄讥笑。
两人来回争论,最后高雄只给打了九八折,要价九万八千泰铢,少一分也不行,还得先付全款。
黄诚信唉声叹气,好像刚死了老婆那么难受:“九万多泰铢,我要赚好久才棱赚得到;可要系不出,又不鸡道这个降头到底有多厉害,会不会危及生命。”
我说:“你别舍命不舍财的,多少钱能买来你这条命?”
“我鸡道呀,”
黄诚信说,“可系要拿出这么多钱真的系很心疼很心疼,要是不出,又可棱会洗掉——”
高雄站起来就走,黄诚信连忙把他拽住,重新坐下,说马上就到银行取钱。
高雄哼了几声,说:“看在黄老板照顾生意的份上,今天我请客,每人一百泰铢,随便吃!”
黄诚信说一百泰铢够吃什么,连半饱都不到。
“那天你在夹肚夹请我俩,好像也没点几个菜吧?反正我是根本没吃饱。”
高雄撇着嘴。
黄诚信连忙岔开话题,招手叫服务生送菜单过来。
我说:“还是先把你的降头解开再说吧!”
黄诚信摇摇头,说都已经到了餐厅,还是先把饭吃完吧。
我和高雄对视,都笑起来。
我觉得黄诚信的想法很奇怪,一方面怕死怕得不行,另一方面又抠门贪婪到如此地步,真够矛盾的。
高雄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么小气,反正让我吃饱了。
出了餐厅,高雄要黄诚信先到银行把钱取出来,收了钱才能办事。
黄诚信无奈,开车载着我俩来到附近的一家中国银行,取出九万八千泰铢递给高雄,他这才满意,指点黄诚信朝西南方向开,几十分钟后到地方。
这是个很乱的村镇,全是高高低低的民居,水龙头接在外面,很多脱得精光的孩子在水泥池中洗澡嬉闹。
杂乱的电线和到处都有的、各种角度的晾衣绳。
民居之间夹杂着不少店铺,卖猪肉、鸡肉的,水果蔬菜的,报纸杂志的。
有人在路边用水管冲洗摩托车,随手扔在旁边,不小心喷在汽车前挡风玻璃上,几个孩子坐在路边,指着我们的车哈哈笑,似乎觉得很好玩。
“哎呀,这些人真的系好讨厌!”
黄诚信想下来擦玻璃,被高雄制止,让他赶快走,先办正事要紧。
好不容易驶出这条街,拐个弯就宽敞多了,两旁有很多高层旧公寓,高雄让黄诚信把车停在一栋有十几层的旧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