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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厉走过去,瞟了瞟酒保,这家伙肤色偏黄,留着玛氏塔西样式的胡子标明着他墨西哥人的身份,哈瓦那雪茄里喷出来的气息很醇正,是个标准的墨西哥莽汉。
黄厉把刚才从门房那里撕下来的通缉令放在了吧台上,酒保愣了一下,斜眼瞟了瞟那两个趴在桌上的马仔,声音压低说:
“你们来了多少人?”
“就我一个。”
酒保脸颊上的肉颤抖了一下,给他倒了一杯威士忌,说:
“那我请你喝一杯,喝完后,回去吧。”
“谢谢,我会付钱的。”
黄厉抓起酒杯一口干了,入口辛辣但是绵柔长润,也没有苏格兰威士忌的焦香味,倒是有一股淡淡的橡树香味,想来应该是老板自酿的。
在酒保诧异的眼神中,他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和登山镐,转身就朝着趴在桌子上的两个马仔扑去,酒保的雪茄掉在了柜台上,这个长得跟棕熊一般的印第安人就这样扑了过去,扑了过去,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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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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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镐自上而下扎进了第一个马仔的脑壳里,锋利的镐头就像扎进了椰子壳一般,那家伙只是颤抖了两下就滑到了桌下,另一个睡眼朦胧的家伙刚刚抬起眼来,匕首就顺着他的脖子划过去了一道血痕,他瞪大了眼睛想要尖叫,黄厉的大手却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摁着放倒在地上。
论身手,他不算快,但比这种被威士忌泡成烂泥巴一样的歹徒还是要快多了,弹钢琴的老头被倒地的声音惊醒了,看到眼前的一幕,刚要大叫,酒保却冲他吼了一声:
“老家伙,弹点高兴的东西,我请你来,不是让你睡觉的。”
老头吞了口唾沫,瞬间明白了现状,盖伊和他的马仔在这里作威作福了大半年,把镇子上的人杀的杀,撵的撵,现在,终于有人来处理他们了。
老头转身正襟危坐,弹起了一首欢快的曲子,在轻松跳跃的节奏中,黄厉摸了摸两人身上,果然不愧为马仔,除了几十个银币和两把燧发手枪、匕首,就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他捡起一顶放在桌上的黑色牛仔帽戴在头上,走到酒保面前,把那几十个加起来可能有四美元的银币放在吧台上,顺手抓走了那张通缉令。
“先生,不要伤了那个女人,她只是混口饭吃。”
酒保纠结着还是开了口,这个镇子已经死了,没几个人了,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吧,只要这位赏金猎人不要做得太过,他可以在图卡利尔逍遥地待上一段时间,反正无论如何这个镇子也活不过来了。
黄厉冲酒保抬了抬帽檐,朝着楼上走去,酒保和弹琴老头都盯着他的背影,大气不敢出,盖伊就是图卡利尔的恶魔,现在又来了一个嗜钱如命的恶魔,只希望自己不要被波及得好。
黄厉的脚步尽量放轻,走过转角就听到了男女的笑声和说话声,只听一个男人笑着在房间里说:
“你别动。”
“不可以。”
女人的声音很油腻,其中的做作就不一一言表了。
“哎,我说别动。”
“你的手弄疼我了。”
“那就照我说的做。”
“哦,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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