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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的过程并没有什么异样,我只是记下了白家坟茔的位置。
在葬礼结束之前,我和李铁先行撤退,继续回到车中等着。
时间很快过了中午,送葬队伍回来,开始大摆宴席。
我们早上出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吃的,一过中午,肚子就开始咕咕的叫。
我已经想到了一个说辞,只不过不知道是否好用。
现在人多嘈杂,只适合远远的观察,不适合坐下来细说往事。
所以,我必须得等来参加葬礼的人散了,才能去拜访白有厚。
车内的空调不太好使,李铁又胖,下午两点多时,已经大汗淋漓了。
我心里装着事,也没心思跟他聊天解闷儿。
这家伙又饿又热又无聊,终于坐不住了,一头钻出车子,说再去白家附近看看。
我没拦着他。
他既然已经入局,就该知道谨慎行事,自然不用我去操心。
太阳渐渐西斜。
侧耳听时,那哀怨的唢呐声终于不再播放,总算是停下来了。
等到下午五点多时,李铁来来回回,已经去白家附近观察了三趟。
最后一趟回来时,他的脚步明显加快了,咚咚咚的敲着车窗,急切的问道:“那边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再不过去天就黑了,家里那边,晚上还有法事要办呢,我们可没有时间再继续这么耗下去了!”
“好吧,差不多了。”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下车。
我必须得实话实说,现在依旧没有把握。
白有业突如其来的死亡,为这次寻访之旅增添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我已经做好了被一通棍棒打出去的准备。
我看到李铁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就问他里面装的是什么。
李铁说,人家死了人,不管你以什么名义去,空着手总是不好的。
他找到了村中的小卖店,买了几刀黄表纸。
我点点头,还是他想得周到。
他昨天说要跟着我一起过来时,我还很不情愿,没想到他今天为我查缺补漏,倒是挺有用的。
我们两个人心怀忐忑,再次来到白家门前。
进门时,只见院内略显狼藉,还残留着招待众人的痕迹。
白小梅的妈妈依旧坐在那个凳子上,怀里抱着小儿子,慢悠悠的前后晃着身子。
看脸上时,她面色憔悴,神情呆滞。
一想到她是个精神病患者,我和李铁的脚步,便不自觉的慢了下来,生怕惊动到她。
我应该是和这个女人通过话的。
三天前,我在宿舍里给“天堂有路殡葬服务站”
打电话时,接电话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她。
因为根据村民们的说法,白家除了她,就没有第二个女人了。
那个时候,她言语清楚,还挺硬气的。
看她现在的这副模样,八成是又犯病了。
一个男人正在里里外外的收拾着,从屋内出来时,一抬头,注意到了我们。
“你们找谁?”
那人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