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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桌上已放大的那张合照,鸵鸵巧笑嫣然,明眸皓齿,神采飞扬而婉约动人。
他有什么把握说鸵鸵不会改变?他有什么把握说鸵鸵不会被成群的追求者动摇?
屏东的家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母亲苍老的脸,父亲关怀的注视,弟妹们的笑语呢喃……全抵不住台北的一个名字。
鸵鸵,我好想你,纵使我本就在想你。
鸵鸵,我好爱你,纵使我已如此地爱你。
回到台北,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鸵鸵。
不在家,出去了。
看看手表,晚上八点钟。
万里的夏令营也已结束。
出去了?去哪儿?第二个电话打给方克梅。
“哦?你回来了?”
方克梅的语气好惊讶,“这样吧,我正要去徐业平家,你也来吧,见面再谈!”
有什么不对了?他的心忽然就沉进了海底。
好深好深的海底,老半天都浮不起来。
然后,没有耽误一分钟,他直奔徐业平家,他们家住在台北的中兴大学后面,是公教人员的眷属宿舍。
一走进徐家,就听到徐业伟在发疯般地敲着他的手鼓。
这人似乎永远有用不完的活力。
徐家父母都出去了,怪不得方克梅会来徐家,不只方克梅来了,小丁香也在。
徐业平搂着方克梅,正在大唱着:
我的心上人,请你不要走,
听那鼓声好节奏……
“咚咚咚!
嘭嘭嘭嘭嘭!”
徐业伟的鼓声立刻伴奏。
韩青的心脏也在那儿“咚咚咚,嘭嘭嘭”
地乱敲着,敲得可没有徐业伟的鼓声好,敲得一点节奏感都没有。
他进去拉住了徐业平,还没说话,徐业平就笑嘻嘻地递给他一瓶冰啤酒,说:
“今朝有酒今朝醉,喝啊!”
“喝啊!”
徐业伟也喊,敲着鼓。
咚咚咚咚咚!
“袁嘉珮呢?”
他握着瓶子,劈头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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