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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吕布听闻义父董卓被刺,不由惊怒道:“曹阿瞒竟有此胆!”
裴陵也是一愣,喃喃自语道:“曹孟德果然有气魄!
只是不知这董卓伤势几何,会否致命!”
吕布却没心思琢磨这些,他轻声一唤,赤兔马飒然踢踏而来,丝毫未受裴陵巨力影响,吕布反身上马,回身嘱咐道:“高顺,带陷阵营将少帝拿回,其余人等…”
吕布看了眼裴陵,见其面色坚毅,便叹口气道:“俱毙!”
高顺点点头,也不多语,挥手领身后七百余重步兵缓进而来,其数千人步点几乎一致,竟发出同一声响,精密如机器一般!
见此军气势雄浑,尚未交手,裴陵胆气已窒,他以铡刀撑地,暗压伤势,低喝道:“周仓,你护陛下与后妃离城速走,吾自于城门口殿后拒敌!”
“不行!”
何婉闻言,娇声阻止道:“一人如何当的千万大军?而且你现在伤势严重!”
“吾自有脱离之法,尔等速走!
精锐已至,再不走便全部葬送在这!”
裴陵口中说着有脱离之法,其实已是下了死战之心!
何婉潸然泪下,紧咬秀唇道:“你既送死,奴与你一起!”
裴陵搂过其香肩,温声道:“听我说,若我死了,便隐姓埋名,莫再提皇室之事!”
裴陵并掌如刀,猛斩在何婉颈部,将其震晕!
之后将何婉交与一名太监,转身谓周仓道:“出城后于洛水岸乘船直往河东安邑,尽起家小,去扶风投奔皇甫嵩处,路上莫要耽搁!”
周仓闻言咬牙道:“大哥,我留下同你一并迎敌,死也死于一处!”
“胡扯!”
裴陵见周仓深情流露,也是心中激荡,但现在不是啰嗦的时候,他猛一推搡,疾言厉色谎道:“我自有办法出城,再犹豫都走不了,速走,闵贡,陛下便交给你了!”
闵贡重重点头,猛拍胸口,感慨道:“某随淡泊名利,但生平自傲,今日你所为令我拜服,我必将圣上安然护送至河东,保重!”
周仓此时目中含泪,但见裴陵坚毅神色,猛一咬牙跺脚,转身向城外奔去!
裴陵目视众人离去,之后倒拖铡刀,领着余下的符兵,矗立于门洞之内弓箭射不到之处,静候来敌!
高顺见裴陵阻于城门洞口,汉帝等人却当先遁逃,不由大急,催陷阵营急行!
裴陵将城门闸死,回身挥刀沉声道:“高顺,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陷阵营!”
“无需阵形,散进掩杀!”
高顺仗剑发令,陷阵营瞬间由方阵化为散阵,一窝蜂冲来!
裴陵脚挑地上散落的长矛,力灌其中,见高顺离得尚远,便嗖的向前排兵士投掷过去!
那兵卒见长矛飞来,挥枪打去,正中矛头,却感大力传来,方向竟未丝毫改变!
未等他惊愕,那长矛已经贯胸而入!
身后兵卒躲避不及,亦遭殃及!
丈许长矛如针透布般将三人钉穿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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