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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疗费,每天想着挣钱和学业,像没感情的赚钱机器。
许久,傅以文叹息道:“好,我到时候通知你,唉,希望到时候有个好结果。”
正事聊完了,傅以文像长辈一样关心道:“你那边怎么样?学业压力大吗?”
顾惜点头:“还可以,能应付。”
傅以文劝慰:“你也别太辛苦了,平时抽抽空和同学玩一玩。
年轻人嘛,要有朝气,吃个饭,唱个歌,费不了你多少时间。”
“其实也有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过生日,逛逛超市什么的。”
可是顾惜说完了,嘴角不自觉绷直。
好像最近拿得出来的几件开心事,全和沈熠有关。
但这个人不理他了。
也许以后他们都不再说话了。
像这种烦恼,他不会跟傅以文说,也没别人可说。
傅以文听他这么讲,放了心,搓着手唉声叹气:“那就好,有时候吧,看你的状态让人担心。
虽然你家里的情况是这样,但你总要有自己的生活。”
顾惜答应:“好,我知道。”
从汇爱阳光家园出来,顾惜等了十多分钟,才等到慢慢吞吞驶来的公交车。
车厢里只有几个中老年人,彼此分散得很开。
顾惜依旧坐在角落。
车里开了空调,暖和,不过怎么都驱散不了空气里的潮气。
暴雨如注。
车窗被雨幕隔了一层,雾蒙蒙的,模糊而氤氲。
道路上的车辆很少。
整座京海都被大雨淋得湿透,街边的树荫淌着雨水。
车身摇摇晃晃,开得慢。
顾惜昏昏欲睡的,准备眯一会。
手机接连收到几条短信。
顾惜没理会,拉过冲锋衣的帽子,遮住半边脸,闭上眼休息。
有个中年人在接电话,用方言和电话对面聊工作。
讲了几分钟,这个男人情绪越来越激动,越讲越大声,语速非常快。
整个车厢变得更安静了,不知道是不是都在听他吵架。
顾惜被吵得蹙眉,睡不下去了,他拿出手机,看看刚才的短信。
一条是京海气象台发布的红色暴雨预警信号,说预计今明将有特大暴雨,建议减少出行,注意防范。
另一条是学校发的校园封闭通知,因为极端天气即将来临,让学生留在学校内部,不得外出。
顾惜注意到通知上写的时间,学校临时封闭管理要持续三到五天。
下车后,顾惜没马上回学校,而是去一家比较大的超市,买点储备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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