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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儿吗?”
我说。
“这儿象是你的家吗?”
她瞅着我,急急地点了点头,又在潮湿的、半月形的圆面包上咬了一口。
我们往前走去。
一条用形状不规则的碎石板铺成的小径一直通到半坍塌的台阶前,石板缝里钻出了新长出来的又粗又硬的乱草。
屋子里外毫无动静,没有风,所以楼窗上挂的那件红外套也是纹丝不动。
门上有只瓷制的门铃拉手,连着大约六英尺长的电线,我抽回拉铃的手,改而敲门。
那小姑娘嚼着面包,面包皮从嘴缝里戳了出来。
一个妇人来开门了。
她瞧了瞧我,接着用意大利语和小姑娘叽哩叭啦地讲了起来,她语调不断提高,接着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提问。
她接着又跟小姑娘讲话了,小姑娘的眼光越过嘴巴外面的面包皮看着她,一面用一只脏手把面包皮往嘴巴里推。
“她说她住在这儿,”
我说。
“我是在大街上碰到她的。
这是你让她买的面包吗?”
“英语俺不会,”
那妇人说。
她又对小姑娘说起话来了。
小姑娘光是一个劲儿地瞅着她。
“她不是住在这儿的吗?”
我说,指指小姑娘,又指指她,又指指那扇门。
那妇人摇摇头。
她叽哩叭啦地说话。
她走到门廊边,朝街那头指了指,嘴巴里还一直不停他说着。
我大幅度地点头,“你来指点一下好吗?”
我说。
我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朝街那边挥挥。
她急急地说着,一面用手指了指。
“你来指给我看吧,”
我说,想把她拉下台阶。
“Si,si,①”
她说,身子不断地往回缩,一边朝某个方向指了指,我也弄不清到底指的是什么地方。
我又点了点头。
“谢谢。
谢谢。
谢谢了。”
我走下台阶,向院门走去,虽然不是小跑,”
却也是走得够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