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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素来好脾气的顾偿再看向院中这群扰人清梦的蛮人,不由生出满腔怒火。
同样从梦中惊醒的上官父子听闻顾宅遭蛮人围攻的消息,二话不说带兵赶往城南,原本以为他们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没想到火光冲天的顾宅外一支暗卫队比他们到得还快。
帝尧赶到时,远远就瞧见残破的院墙、滚滚的烟火,院中横尸遍地、血腥一片……
顾偿持剑站在院中央,一身青袍染血,他左手牵着同样身着青色罗裙的阿愿,与一身厮杀、衣袍破污的顾偿,小姑娘被他好好地护在身后,罗裙干净如初,眼睛上还蒙着一根青丝带,就那么乖乖地任顾偿牵着。
帝尧突然想到,好像是自从顾偿回来,阿愿便不再穿那几件洗得发白的穷酸罗裙,永远都是一身干干净净的青绿罗裙。
他明明记得小姑娘以前不喜欢青色的……
“生羽,我不怕,为什么一定要蒙眼睛?”
小姑娘语气中略带一丝委屈。
“脏。”
顾偿温声轻哄道:“看多了会做噩梦。”
他想他的小姑娘夜里睡得安稳一点。
阿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你没受伤吧?你是不是故意诓我,你受伤了是不是?”
“没有,别摘,我牵你出院子再摘,我保证自己毫发无伤。”
说着,他牵着阿愿往外走,一出门就看见已负手站在院外的帝尧和刚赶过来的上官父子。
帝尧收回那缕始终落在阿愿身上的目光,只是迟了一瞬,却被顾偿敏锐地察觉。
他眉头微拧,没有第一时间向帝尧行礼,而是先摘下阿愿眼睛上的丝带,然后将人挡在身后,才躬身行礼道:“拜见太子殿下。”
阿愿站在顾偿身后,看清来人后,亦是恭敬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顾将军夫妻无事便好,城中不安全,将军还是早些携夫人回军营为好。”
“谢殿下。”
话音落,身后传来破空声。
顾偿目光一厉,但他到底背对着后方的偷袭,比帝尧动作慢了一步。
噹的一声,帝尧的长剑斩落袭向阿愿背后的巨斧,是院中一名没死透的蛮族抡飞巨斧偷袭。
帝尧眸色阴沉地看着那名蛮族,季直拔剑上前准备了结此人。
“留活口,”
帝尧回看了一眼上官老将军,沉声开口,“顾将军刚离开军营,后脚就有蛮族刺杀,崇安军中应有细作。”
上官老将军急忙下马,上前单膝跪地请罪道:“是老臣有失,定然揪出细作,给殿下和顾将军一个交代。”
帝尧眼睛微微眯起,他没错过“留活路”
此言一出后,上官父子和顾偿面色皆是有变,似乎不想细查下去。
“老将军军务繁忙,难免有遗漏,此事交给孤的暗卫便好。
季直,将人带下去严加审问。”
“是。”
季直领命,带着两名抬进血流成河的小院,看着满院的蛮族尸体,不禁心叹:顾将军确实有万夫难当之勇。
顾偿为人温且润,如一柄青玉雕琢的剑,总会给人一种错觉——并非一个善战能打之人,如今一见,当年孤军深入,率八百铁骑入蛮帐、杀蛮王,恐怕不假。
季直心中佩服。
另一边,上官老将军闻言眼中闪过慌乱,急忙道:“殿下,审问犯人这等小事不妨交给末将,也望殿下给老臣一个将功补罪的机会。”
“老将军无罪,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