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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携了白芷回去,到了晚上才出来。
这回这对母女前来,一是打着关心萧逸的名头,二是萧二叔夫妻俩相邀,这才一道来了。
因为晚上是接风宴,萧逸再怎么不喜喧闹也不得不出来走个过场。
日落西山之时,他这才施施然的去了设宴的水榭之中。
虽说算作家宴,但男女同席到底不妥,兼之人少,宋氏索性学了一回风雅,在水榭之中摆出长几来。
随着天色渐晚,池中蛙鸣阵阵,池中睡莲开放,传出芬芳来。
“逸儿可真是……你表姑和表妹好容易来一趟,你也不快一些,叫长辈们等急了可是了不得。”
一进水榭,宋氏便出声笑道,见白芷也跟在萧逸身边,脸上变了变,也不多说,反倒是命人给她安座。
白芷只是推辞:“二夫人使不得,来这里已然是违了礼数,又怎可再破例?”
“今日不慎睡迷了,还请表姑宽恕。”
萧逸不动声色的说道,又见白芷立在不远处,笑道,“阿芷,到我身边来。”
白芷一面应了一面上前。
萧逸只坐在自己的长几前微笑,见她走近,这才移开目光。
而表夫人脸上有些过不去,以袖掩唇轻轻咳了一声,倒也不说什么。
倒是表小姐忍不住,看着白芷冷笑道:“表哥未免没了礼数,她算是什么东西,来了也就罢了,表哥还让她到身边来?”
萧逸瞥了她一眼:“我做事无须向任何人解释,更不需向你解释什么,表妹又何必越俎代庖?”
眼看那表小姐脸色顿变,嚷道:“表哥你——”
还未说完,被表夫人按了一把:“惜瑜,嚷什么嚷?叫你表舅表舅母看了笑话。”
又对萧二叔一笑,这才看向女儿,“你表哥素来不喜人伺候,又只让芷姑娘一人近身。
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表小姐满脸愤愤的瞪了一眼白芷,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个贱婢罢了。”
她声音虽小,但却传到了白芷耳中。
回想起这几日听到的关于这位表小姐的传闻,白芷心中也有些自己的念头了。
看来这位表小姐的确是个刁蛮的,至于这手段,虽说如今还未曾显现出来,但若真让她进门了,只怕这日子真的不好过了。
酒过三巡,转眼就到了一更。
萧府里的梆子响了几声,而水榭之中因为酒意和菜的热气,显得朦胧。
宋氏有些醉意,撑着下巴浑浑噩噩的。
萧二叔道:“夫人醉了,还不来人将夫人送回去?”
一时有下人来扶宋氏,宋氏笑道:“我可没醉……”
又挥开来扶自己的婆子,看着萧二叔,“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心思……”
“夫人莫要吵闹。”
萧二叔忙劝道,又一叠声叫了人来,“你们都是死的不成?夫人醉成了这样,还不赶紧扶下去?”
一众人得了话,赶紧簇拥着宋氏下去了,走不出多远,宋氏又转头看着水榭中:“我失陪啦,妹子和惜瑜好好玩才是。”
见她双颊发红,白芷也不免暗暗感叹起来。
能想到用西域奇花杀人的宋氏,醉酒了之后也不过像个孩子似的。
将宋氏送了下去,萧二叔才尴尬一笑:“叫妹妹看了笑话……”
“哪里有笑话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