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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荧也这么觉得。
没了她这个累赘,他一定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肆无忌惮地发光发热。
可,她没想到这次回海市,猝不及防得知他手受伤的消息。
心口就像插了把刀子,满脑的疑窦和痛楚在身体里碾来碾去,碾疼了她的每根神经。
她想问及原因,又深知自己没资格。
是她亲手把他推走的。
宴会一片纷乱,温荧麻木地扯开了陈烬的手,低头默不作声地走到门口。
萎靡地蹲下了身,胃里迭起痉挛般的阵痛。
不是生理的,是心理性。
路灯昏黄,她身上覆下一片婆娑阴影。
陈烬自她身旁蹲下身,蔫坏地一把捏住她的下颌,语气似嘲弄,“那帮人都舞到你面前了,你也是够能忍的。”
“其实你没必要为我出这口气……”
温荧呼吸发着抖。
“人活着不就为了争一口气?”
陈烬笑了,指骨一捏,发了狠,“老子就是你的底气。”
他垂眸,拇指擦去她唇畔的污渍,自然得像是这个动作做过无数遍。
温荧浑身触电般地一颤,脸埋在衣袖里,大片大片的眼泪迸射而出,泪水来得湍急凶猛。
她掩饰得很好,旁人看上去只像眼里进沙子般地在蹭衣角。
“来算算账。”
手蓦然被扣住,脑袋被按进他胸膛,陈烬胸口一股郁卒焦躁的火气,强忍着没发泄,“三次了,我们复合。”
温荧手干脆利落去掰他揪着自己的指骨,一字一顿地盯着她,“陈烬,这次我没求助你。”
一根烟燃到尾端,溅下的烟灰烫到了锁骨,陈烬夹着烟的手一顿,烟雾缭过他眼睫。
“你能不能别再来找我了。”
温荧无力地闭上眼,低头,指腹抠挖着地缝,“电话我没打过去。”
“你别再来,烦我了。”
温荧没想到这一句话会激怒陈烬。
下颌蓦然被他掐住,她被陈烬摁在昏暗街道的路灯杆上,虎口掐在她脖颈颈动脉,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烬锁着喉,单手掐着脖子按在杆子上强吻。
和他以往的每次都不同,凶猛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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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力量悬殊,何况陈烬这样曾受过专业训练的射击手。
他指腹带有薄茧,掌心每一寸肌肉都是发力点,钳着她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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