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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就怕她是在家而不是在山上……”
&esp;&esp;冯妈也不免警惕起来。
可无凭无据,都是些揣测。
琴太太还是拿不准到底是谁病,次日便叫来月贞,有意叫她去探个虚实。
想她素日与芸娘有几分要好,也不便明讲,只说:
&esp;&esp;“你闲在家中也是无趣,不如到庙里去看看鹤年是不是病了。
要是病了,问清楚是什么病。
那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从不肯对家里说。
我要是没瞧见也就罢了,偏给我瞧见,真是白叫人心头发急。”
&esp;&esp;月贞思想了一夜,正要寻个时机到庙里去叫芸娘留神,这下由头也不必费心去想了,立时应下,吩咐了车马往山上去。
&esp;&esp;这厢前脚走,那厢秋雁就被冯妈悄悄带回了家中。
琴太太一听说果然是在她家里将她寻见的,心里就有了断定。
&esp;&esp;却是冯妈还有几分不明,在榻上低声问:“这丫头不好好在二奶奶跟前伺候着,跑回家里去做什么?我寻到她时,她慌得那样子,难道是偷跑回家的?”
&esp;&esp;琴太太“吭吭”
冷笑起来,两排皓齿渐渐咬得死紧,“你还不明白?芸娘到庙里去,压根就不是为岫哥祝祷,是有别的事情怕家里知道,才躲出去的!”
&esp;&esp;冯妈大惊,也慢慢回过味来,想是经不住去想,可说话却仍旧谨慎,“您是说,她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所以连丫头也打发走了?”
&esp;&esp;“叫那丫头来问问就知道了。
你带她回来没声张吧?”
&esp;&esp;“没有,只角门上看门的人瞧见了。”
&esp;&esp;“千万不许张扬,这可是干系着霖哥的名声。
等问了她的话,仍送她回家去。”
&esp;&esp;言讫冯妈带了那秋雁进屋,琴太太何种手段,三言两语便吓得秋雁丢了魂,跪在地上,把眼见的事情的都说了一遍。
&esp;&esp;这头倒是一点点理得清晰了,月贞那头还不知情。
她只怕琴太太事后起疑,进了山门便直奔芸娘屋舍而去,与她商议着将秋雅那丫头接回身边来。
&esp;&esp;月贞细细将遇见缁宣请大夫的事情说了一回,扣着眉心道:“我看眼下太太还没想到别的地方去,只当是鹤年病了。
可太太是个心细如尘的人,等她后头慢慢回过神,头一个就是要去找你那个丫头核清。
虽然事情不好外传,可比起来,给那丫头知道倒还不怕,她到底是你娘家带来的人。
你把她叫回跟前来,不管是威逼也罢利诱也好,先稳住了她才是要紧事。”
&esp;&esp;芸娘听得发了一身的虚汗,慌着心神点头,“我一会就请个和尚去将秋雁找回来。
真是的,我昨日说不要紧不要紧,不要他去请大夫,他偏不依,谁知竟这么巧,会在街上撞见了你们呢!”
&esp;&esp;“已然是撞见了,这会急也没用。”
月贞打量她一回,得空呷了口茶,“你不要紧吧,为什么请大夫?”
&esp;&esp;“不要紧,胎大起来就是这样的。”
&esp;&esp;月贞想起这些时日的经历,只觉怅然,叹了口气,“你就是避到这里来,也还是要加倍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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