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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仙姑道:“哎哟,大户人家真是什么都讲究,过年的时候你得的那些东西我就说,是好东西!
哎哟,这可真是……”
花姐却有些疑惑,端午确实是个节日,但是往年郑熹好像没这么过。
她说:“这也,太厚了吧?”
祝大道:“老三越来越出息了呗。”
祝缨道:“今天跟别的几个人一同在郑大人面前吃酒,就这几个人。
出来他们都有仆人跟着搬东西,甘大见我只有一个人就给我送回来了。
且劝我,是该有个贴身仆人。”
三人都很踌躇,祝大本来就觉得应该有一个仆人,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不敢有。
张仙姑是觉得不用仆人,家里有点儿活自己就能干了。
花姐是自觉寄居在别人家里,且事也少,祝缨也不方便,不如不请仆人。
现在祝缨提出来了,他们就把自己的想法放到一边。
花姐问:“可是必得要个仆人了?也是,怎么也得有个跟出门儿的,你衙里有事,也好叫他回来传递消息。”
祝缨道:“那就不如雇一男一女,也好帮你们做些家务。”
张仙姑道:“人多眼杂,还要两个?这又要多少钱?才说家里没几个钱了呢。”
祝缨道:“就算我想找,也得找得到合适的呀!”
花姐低头想了一想,道:“要不,慢慢打听?又或者相熟人家有荐的也好。
有些外放的人,赴任时有种种缘由致使仆人留京的也会想要去处的。”
祝缨道:“也好,不急在此一时,先寻摸着,怕是不能一直没有人。”
张仙姑等人就都留心。
祝缨又说:“甘大要娶妻了,请咱们都去,帖子都给我了。”
张仙姑与祝大都开怀,说:“那一定要去吃这个喜酒的。”
花姐犹豫,说:“我一个寡妇去……”
祝缨道:“那又怎样?还不是我姐姐?走!”
花姐还犹豫,张仙姑和祝大都撺掇,她再一犹豫也就答应了:“哎!
那咱们得备礼了。
他相熟的人里有没有与你身份差不多的比着?”
张仙姑道:“问问金大吧。”
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祝缨把一小盒金银锞子拿着看了看,捏出两个说:“这两个穿个孔,好当个坠子。”
张仙姑道:“打了孔怪可惜的,金匠还要偷金哩。”
花姐道:“打个络子,网上了戴,我来弄。”
张仙姑玉抱着绸缎收去自己房里箱子里锁上,不管祝缨这里的精致金银。
花姐则留下来与祝缨算一算家里的账,因为要雇仆人。
一男一女倒也使得,但是每年都是一笔支出,差不多的人家,一年给人家置办几身衣裳也是要的,还得管饭。
还有住的地方,男仆可以住门房西间放杂物的地方,但是那里要先收拾一下。
女仆,花姐就预备跟自己一个屋睡,再添张床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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