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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小姐,别来无恙啊”
,凤娘摘下帽子,微微一笑。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零泪瞠目得舌头直打结。
这里是圆明园呀,凤娘就算武功再怎么绝顶,也不可能轻易混得进来,是有内应故意放她进来?还是她被谁雇来**?此刻,零泪的脑子已经乱得一团糟。
“我来这儿自然是取陈大小姐的性命啊”
,凤娘风轻云淡地笑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重要的事情。
生死攸关啊,零泪赶紧扯着声音大声呼救,可叫了半天,就是不见一个狱卒出现。
凤娘不耐道,“别白费力气了,他们都被我用迷药放倒了。”
“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你就这么不肯放过我?”
零泪浑身僵硬地看着她,动也不敢动,敌强我弱啊,她还不想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凤娘淡淡看她一眼,“是没什么大冤仇,可主子发话,你必须死,我只能动手。”
主子?零泪呆了呆,是指弘时吗?不对啊,他要是想置她于死地,何必绞尽脑汁设下这么一个局?况且凤娘早已经背叛了弘时……难道短短时日里她又认了一个新主子?还是她真正的主子根本就是另有他人?
正当零泪胡思乱想时,凤娘已一剑劈开铁锁,打开牢门走了进来。
零泪慌乱得连连后退,不禁踩到脚下的食物,她顿悟地抬起头,“是你下的毒?”
“你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毒不死你,非得让我亲自出手”
,凤娘一步步地逼近,她一步步地后退,直到背抵上墙壁,无路可逃,她深吸口气,决定拖延时间,“你到底听命于谁?也该让我这个将死之人知道是谁这么恨我吧?”
“并非是恨,而是你根本就不该活到现在”
,凤娘举起她惯使的软剑,“你在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该死了。”
这话……零泪还来不及多想,凤娘的剑已咄咄直刺过来,她灵巧地侧身躲开,奋力往牢门外逃,多年杀手的直觉让她明显感到背脊处的森森寒意,她弯腰拾起地上被砍成两段的铁链,反身缠住了凤娘的剑。
她狠狠地盯着凤娘,眼中迸发着坚定与不服输的光芒。
她受了十年的训练,才不是什么不堪一击的弱质女流呢。
她这算是垂死挣扎吗?凤娘眼神冷冷一凛,与她的目光对视,两人谁也没有退让,均是用上全身力气对峙。
僵持片刻后,零泪率先变招,脚下步伐迅捷,左右虚晃引开她的注意力,手上一面格挡一面出击,一连串的格斗技法,打得凤娘措手不及。
“你这是什么功夫?”
凤娘惊呼一声,自己从没见过这样的拳法,看似简单,却又直接有效,招招让她难以应付。
零泪微微有些气喘,她的格斗术只是花架子,加之重伤才愈,根本就不是凤娘的对手,她瞅准时机,抓住空荡挣脱开凤娘的纠缠,反身几步就奔出牢门,拼了命地往外面逃,只要逃出大牢,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她才跑出去几步,凤娘就如天降似地跳到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零泪见此,差点哭出来,不公平啊,凭什么他们古代人就会轻功,而她这现代人却只能当只不会飞的走地鸡!
“陈大小姐,你今天插翅难逃”
,凤娘喘了一口气,恶狠狠地一剑杀过来。
完啦,完啦,她这回算是交代在这儿了,她紧闭上眼睛,等着被洞穿胸膛的最终命运……
忽然,剑锋相撞的尖锐声响起,凤娘发出声怒喝,“找死”
,紧接着,“叮叮叮”
三声急响,有人吃力招架不住,重重摔倒在地上。
零泪猛地睁眼,竟看到弘历狼狈地跌在地上,手肘处一道剑痕迅速染红了衣袖,“阿四——”
,她急得扑到他身边,“你怎么会来?”
弘历吃痛地皱眉,“小路子给你送饭回来和我说,狱卒看起来有点奇怪,我不放心就来看看你,没想到……”
原来是刚才那个小太监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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