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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以沉不明真相,他随口说:“但现在冥塔都被烧毁了,那小岳应该也……”
计江淮灵机一动,他脱口而出:“对啊,都不知道现在冥塔的人怎么样了,要不让小岳的爸爸去调查冥塔吧。”
计江淮觉得小岳的爸爸很可怜,但不能因此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他烧毁了乌以沉的房子,烧死了计江淮的狗,事到如今赔钱和坐牢都毫无意义,计江淮要告诉他小岳还在冥塔里,利用他对孩子的思念,让他去涉险追查冥塔的蛛丝马迹,别人不敢查是因为害怕和惜命,而小岳的爸爸并不在乎自身安危,只要有孩子的消息钓在前头,他就会像一头无所畏忌的蠢驴一样冲进去。
计江淮看着乌以沉说:“我想去见他,你可以带我去吗?”
计江淮的神情执着又认真,乌以沉没法再拒绝,乌以沉说:“好吧,我去给你办出院登记。”
住院的病人是不能随便离开住院部的,但也不是绝对走不了,只要跟护士请个假就好了。
计江淮的腿伤已接近痊愈,新生的皮肤覆盖了伤口,再过一周便可下地康复了,所以计江淮很轻松就得到了主治医师的请假同意,乌以沉找来轮椅,推着计江淮离开了医院。
医院离警局的路不远,乌以沉跟前台的警察说明了来意,警察答应带他们去见纵火犯。
乌以沉悄悄问计江淮:“你要跟他问些什么吗?”
乌以沉不清楚计江淮的想法,计江淮也不敢说出来,他害怕自己如实交代了之后会犹豫露馅,利用别人来达成自己目的的感觉太不好了,计江淮从未这样处心积虑过,计划和演技都只能默默在心里练习。
十分钟后,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押着纵火犯出来了,对方是一个秃头的50岁男人,体型较胖,面带恶相,双手圈着银色手铐,他一坐下,就恶狠狠地扫了一眼乌以沉和计江淮。
纵火犯叫吴坚勇,今年56岁,之前是饭店的帮厨,有一天下班时间跟同事在店里喝酒,喝多了神志不清醒,要去骚扰女客人,女客人的男朋友上前制止,结果吴坚勇不服气,去后厨拿了把敲肉锤,往男客人头上敲了几下,直接把人打成了重度脑震荡,女客人也被带刺的敲肉锤砸得毁了容,后来吴坚勇被判了10年刑期,入狱时他的孩子吴小岳才10岁。
吴坚勇入狱后不久,他就收到了老婆寄来的信件,信上说孩子吃错了药物,得了很严重的病,已经到了要icu治疗的地步,家里的钱一下子就用光了,老婆只能到处借钱,但依旧治不好孩子的病。
吴坚勇很担心,但在狱中也无能为力,半年后他再次收到老婆的信件时,他的孩子已经落下后遗症变成傻子了。
为了还上借贷的钱,也为了能照顾失去自理能力的孩子,吴坚勇的老婆接受了六臣制药的赔偿方案,拿到赔偿金的妻儿暂时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但照顾一个智障的孩子是一个终身的事情,吴坚勇的老婆花了很多钱去找所谓的名医求治,但收效甚微,很快赔偿金被骗得所剩无几,吴坚勇老婆的精神状态也接近崩溃,不久之后她便选择了跟孩子一同吃安眠药烧炭自杀。
等邻居闻到异味破门查看的时候,吴坚勇的老婆已经去世,而吴小岳幸运地在抢救之后活了过来,但由于找不到能接手照顾的亲戚,吴小岳只能被托付给福利院,然而吴小岳不听管教,趁看护人员不注意自己跑了出去,最后消失在监控范围之外。
等吴坚勇刑满释放已经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在层层打听之后他才知道了这些年妻子受到委屈和孩子失踪的事情,然而孩子走失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再报警寻人也希望渺茫,而且以孩子的智力和生活自理能力,现在是死是活都说不定。
造成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六臣制药早已倒闭,骗走他老婆救命钱财的假医生也不知所踪,没有看护好他孩子的福利院也早就迁移,他错过了太多事情,没有人能给他一个说法,吴坚勇只能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一直到了几个月前,康瑞爱发生电动轮椅案,有人在网上查出了康瑞爱的前身是六臣制药,吴坚勇才如豺狼般亮起血腥的双眼,有了报仇雪恨的目标后他开始谋划着各种报复手段,但还未想到如何实施,康瑞爱的负责人就已经锒铛入狱,吴坚勇便把目标转移到翟盼儿的儿子——乌以沉身上。
本来他还有些犹豫,但在网上结识了一帮同样极端的恐怖分子之后,他才敢出手谋划了这场空投放火。
吴坚勇的杀气很重,他在后悔没有找对时机一口气把两人都杀了,一看到这两个人还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就有些憋不住情绪,眉眼之间满满都是仇恨。
计江淮心里有些发怵,但他还是说:“我听说你的孩子走丢了,是叫吴小岳是吧?我以前见过你的孩子。”
吴坚勇有些意外,眼神中的杀意瞬间消散了,他搓着手背,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警惕,他压着声音说:“你是谁?在哪在见过他?什么时候见的?”
吴坚勇的声音迫不及待地带上了一丝焦急,计江淮也很紧张,他说:“十年前我在一间夜店见过他,他在那里做服务员,因为样子不是很情愿,而且看着智力有些问题,所以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计江淮说话时视线始终往下垂着,他在心里默念着这段谎言,大脑不停地在思考是否有逻辑漏洞,他不清楚自己的说谎技术是否依旧熟练,吴坚勇会不会一眼看出他的情绪混乱。
“哪个夜店?我儿子十年前才多少岁?他会去夜店这种地方吗?!”
吴坚勇的。
第三根手指也插了进去。
多年来的交合默契让乌以沉很快就摸到了计江淮的敏感点,计江淮被搅得意识有些不清醒,他喘着急促的呼吸,理智像漏电的高压电线,快感是电线上危险的火花,计江淮知道自己很久没做了,干柴碰到些许的星便会迫不及待地爆燃起来,身体坦诚地在渴求着更多的欢愉,计江淮用力抓过乌以沉的手臂,他扣着乌以沉的手背带领乌以沉抚摸他衣服下炙热的身体,计江淮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烦躁,他催促道:“直接进来。”
乌以沉也忍不住了,他压下计江淮的双腿,将自己勃发的阴茎慢慢顶了进去,计江淮前一秒还急躁地迎合,下一秒便被爆发的快感吓得连忙后缩,乌以沉将重量压在他的敏感点上,快感像海绵里的水一样喷薄而出,计江淮眼前的视线在颤抖打转,纷乱的感受堆积在脑海中难以说出,他不知所措地喊着:“深……太深了……慢一点……”
计江淮的腿根在颤抖,他下意识收夹着膝盖,又被乌以沉强硬地掰开了,乌以沉也被吸得难以自控,他愉悦地反问道:“你不是让我进来吗?怎么这就不行了?”
计江淮爽得眼冒金星,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手心因为抓得太用力而出汗,他的嘴唇委屈地张开,说出来的却只有混乱的呻吟,乌以沉抽插拍打着他的屁股,计江淮被撞得惊慌失措,两人都没想到久违的做爱竟然这么爽。
一阵巨大的快感翻涌袭来,计江淮控制不住先射了出来,他迷茫地看着自己胸口上的斑驳精液,阴茎前端在吐着浓稠的残液,发泄了一次后依然硬挺,似乎还能违背主人的意愿射出更多的东西来。
夜晚漫长而温暖,陌生的房子逐渐被染上熟悉的颜色。
计江淮小心翼翼地翻着身,他迷迷糊糊之中还以为自己依旧睡在狭小的单人病床上,在伸手摸到广阔的床垫和丝滑的床套之后,计江淮才想起自己搬到了新家里。
许久未做爱,计江淮的身体留下了激烈运动的后遗症,精神已经睡够了,但肢体依旧疲倦,腰胯处还残有被掐弄的感觉,口腔里还有被舔舐侵袭的窒息感,被窝里还有一股欢愉过后的气味,计江淮想着下次该垫个毛巾了。
枕边人已早起离开,计江淮又赖床歇息了一会儿后才起身,他穿好衣服,戴好假肢,扶着墙壁缓缓站起,他离开房间寻找乌以沉,经过走廊时发现一间厕所亮着灯,计江淮一走近,里面就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很快,乌以沉打开门从里面走出,他的脸上湿漉漉的,脸色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苍白。
计江淮奇怪道:“你起得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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