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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云家大宅被烧后,宁书远就一直在查找朱颜的下落,如今总算是找着人了,他匆忙进宫见驾,就是要来禀报这件事的,谁知,一到御书房就瞧见了这惊险的一幕,他和小顺子对视一眼,都觉得摸不着头脑----------这是在闹哪一出啊?
而左右值守的侍卫也不知如何是好,见云静好手执凶器,连忙一拥而上,却又被君少秦抬手止住!
只是,云静好此时哪里还肯听君少秦解释,转身就要走,君少秦心知,今天若让她走了,只怕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于是又追了上去,有意挑起她的怒火,说出的话彷如冰雪浸过,“你就这么走了吗?当初,你爹身首异处,虽是因为萧家的陷害,但到底是我亲自下的圣旨,我不除了他,又怎么能稳住萧家?如今你仅剩的亲人也死在我手里,你就这么走了算是什么能耐,你若有能耐便来杀了我!”
云静好听了这话,顿时泪如泉涌,对他的恨意徒增,一时绝望欲狂,再也忍不住,痛哭着一剑刺了过去,可君少秦是什么人,当下一个闪身便避过了她的剑,猛地钳住她的手腕,一用力,那剑便至她手中落下!
他一把将她拽入怀抱,用力抱紧她,她看清了他眼里的焦急之色,一瞬间流露出来的如释重负……那样深情的目光,能让任何女人为他出生入死。
到了现在,他还在演戏吗?
“为什么……你不放过我?”
她悲哀地看他,近乎切齿,“一定要我死了,你才肯放手吗?”
他一双手臂死死抱着她,字字颤抖,全然不是平日的温润,“我不让你死,你若敢死,我便是下黄泉,也要把你追回来!”
她幽幽地笑了一声,在他双臂间颤颤如风中之蕊,如溺水般拼命挣扎,仿佛漫于无边的湖水之中,全身都是刺入骨髓的寒意,寒得不见天日,只剩下心底一片空洞,他开口唤她,还在说着什么,她却听不清,也不愿再听,她耳中只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声声都是恨!
眼看着她失了理智一般,拔下簪子就要往自己身上刺下,他忙翻掌为刃切中她的颈侧,将她击晕过去,她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在他怀里绵软欲坠,周遭的一切都蒙上了灰沉沉的颜色,他的面容在她眼里忽远忽近,渐渐模糊……
寝殿里,太医们隔了帷幔为云静好诊脉,这一诊便诊了良久,竟还调来了尚寝女官,仔细查阅了彤史。
君少秦在一旁等得心急如焚,来回急急踱步,正要发作之时,冯良却满脸喜色地抹了抹头上的汗珠,与其他太医一起跪下,竟连声给君少秦道喜!
君少秦有些发懵,就听冯良回道,“微臣恭喜皇上,娘娘是又有了喜脉,因胎儿还未盈月,若非娘娘晕厥过去,还真不易察觉,只是娘娘如今脉象虚弱,尚需仔细调养,再不能受任何刺激,否则,一旦再次小产,只怕便是大劫。”
君少秦也不知听明白了没有,就傻傻地点头,似松了一口气,却又蓦地一震,忽然睁大了眼睛,一把将冯良揪了起来,“你说什么?”
“微……微臣是说,娘娘又……又有了喜脉!”
冯良被他这么一吓,都变结巴了。
这的确是谁也料想不到的喜事,云静好小产没多久,一向身子又弱,谁会想到,她竟这么快又有了身孕!
君少秦震惊之后便是狂喜,大步奔到床前,不顾宫人太医在侧,一手掀开床幔,小心翼翼地将还未醒来的云静好抱进怀里,手抚在她的腹上,似捧着易碎的轻瓷在掌心。
众人忙躬身退出,只有宁书远上前提醒,“皇上,您还是先派人去廷尉府接回朱颜吧,要不然,娘娘一醒来,又要跟您闹了。”
君少秦皱眉不语,只专注地看着云静好,也是第一次,他看见她睡着了也在哭,泪水无声无息地从她眼尾滴下,淌入她浓密乌黑的鬓间,他低头将她鬓上的泪吻去,唇落在她的眼角,心钝钝地痛,似年久生锈的刀子缓慢在割。
这是他珍之惜之,捧在掌心里疼爱的女子,这是他立下誓言,愿为她遮风避雨,许她一世安宁的娇妻,此刻,他却只能看着她流泪,什么也做不了,他深沉的眼中,终于有了危险的波澜,一时间杀意扑面。
“朕亲自去接朱颜,你去传旨,令阿兽执虎符暂时接掌禁军,封闭京畿十二门,全城戒严,不得出入!
令神武将军沈光烈带兵护卫大内,严密监视含章殿,若有异动,立刻回朕,另加派人手看护乾元殿,任何人不得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