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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伊丽莎白。”
他说。
“今天晚上要穿正装吗?”
“当然。”
“孙来吗?我心里很内疚,没有先到山顶那座令人叹为观止的宝塔城去问候他,而是跑到丛林里看风景去了。”
“你可以明天去看他,李。
他的宝塔城的确是我们这一带一大奇观,对吗?孙今天晚上不来金罗斯公馆。
他是异教中国人。
今天晚上来的客人或多或少都和金罗斯的教堂有关系。”
她咯咯咯地笑着。
“除了康斯特万母子。
我们不是中国人,但我们是不折不扣的异教徒。”
“非常富有的异教徒!”
李说,消失在走廊那头他的房间。
尽管离家多年,你还是那么机灵,李。
茹贝想。
她觉得空气中还弥漫着他的气息。
他让我相形见绌,她想。
我不知道他到底已经长得多大,不知道他会成为我和孙多么奇妙的结晶。
李,我的李!
到育儿室看过安娜之后,伊丽莎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前,眺望远方。
但是,她并没有看见连绵逶迤的群山和郁郁葱葱的森林,眼前只是晃动着深潭边李·康斯特万——那个焕发着阳刚之美的、自由自在的年轻人的身影。
我已经到深潭玩耍多年,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脱光衣服和鱼儿一起在水中嬉戏,更没有想过我自己就可以是一条鱼!
不是因为深潭的水深,可以到浅的地方游。
我早就应该知道他今天才知道的一切。
哦,伊丽莎白,老实承认吧!
你没有那样做是因为你不能做。
即使在你骑着“水晶”
驰骋的日子里,你也不能无忧无虑地嬉戏。
你把自己和一个压根儿就不爱的丈夫、两个爱却不喜欢的孩子拴到一起。
他们就像一块千钧重的铅压垮了你。
继续你自己的生活,展翅高飞吧,李·康斯特万!
即使这样,她还是为今天晚上的活动特意挑选了一条裙子——浅海军蓝塔夫绸做的长裙,腰垫装饰着漂亮的缎带,胸口也是同样的花边,白皙的肩膀下面是短短的衣袖。
这些天,按照茹贝教给她的办法,伊丽莎白刮掉了腋毛。
茹贝指责那些不懂得刮腋毛的女人,说她们:“裙子穿得倒是挺大胆,可是一抬起胳膊,就露出一团又浓又密的毛,把她们那点魅力破坏得荡然无存。
珍珠会用剃刀,她可以帮助你把腋窝刮得干干净净,伊丽莎白。
没有腋毛,汗就不会总存在腋窝里,身上的气味也清爽了许多。”
“下边的毛呢?”
她问,脸上挂着诡谲的微笑。
“下边的我不刮,因为再长出来,扎得你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