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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崔氏本在花枝下挽了荀琅画说话。
一会儿后有小丫鬟来耳语几句,琅画脸色微变,急匆匆的离开。
崔含雪便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不,机会来了。
喻姝眼眸微眯,先用帕子擦去手心的碎渣。
又借口更衣离开,过会回来,正巧经过花枝下,盈盈一礼曰:“四嫂嫂安好。”
“五弟妹亦安。”
崔含雪礼到,本想敷衍几句了事。
见这人儿,脑子突然想到一出趣事。
脸色一改,倒是亲切握住喻姝的手。
崔氏挽了挽额间碎发,比着方向笑说,“我不久前从庭中过来,那边好生热闹啊,玩得可有意思,不如五弟妹和我结伴过去?”
喻姝脑瓜子转得飞快庭中,几个皇子皆在那块,都是男眷的地方有甚可玩?葫芦里要卖什么药?但宫宴的机会不多,崔含雪也不是她常能碰到头的喻姝思量片刻,当即笑靥绽开,好呀。
受辱亭台筑于假山之侧,东面山石下凿了片小池,沿边围筑各色的青碧斑石。
盛夏时这片池水里会蓄养游鲤浮藻,现在步入深秋,金色的游鲤倒少见,多了几条耐寒的花斑鲤。
矮石边,有两三男子闲坐喂鱼。
庭中施几座檀香方案,摆了许多精致的糕点果子,乌李桃煎,奶糕时果。
有人赏画,有人高谈论阔。
老四鄯王与一干子弟在旁边的小校场射箭。
他反复拉开几次弓,没一次射准的,二哥在旁戏谑道:“手绵绵软软的还不如女人。”
二哥一笑,才六岁的六皇子跟着亲哥学舌,就是就是,还不如女人!
开炉家宴,闲庭上坐的哪个不是显赫王公?鄯王年轻气浮,昨日在王府练剑术还好好的,正想今日给大家露一手,怎料出师不利。
他烦躁地脱下棉裘,刚要甩给小厮,眼睛一瞟,忽然看见那个人在亭台上吃茶。
心下连连腾笑,会有人给他搭台阶的。
鄯王外祖吕家,乃是朝中新贵。
近年随着吕家大兴,他在几个已封王的皇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且看眼下成年诸王的权势,除了琰王,就没人比他更有风头。
大哥二哥比不得他,更别说是奴生子的魏召南。
当然了,谁又不知道,他身边打小就有个奴隶呢?鄯王的脸色好了些,甚至有些兴奋,朝着亭台大呼:“五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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