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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第3页）

&esp;&esp;习惯吗？他们都离婚好几个月了，什么样的习惯还不能纠正呢？

&esp;&esp;歉疚作祟吗？可郝嘉说了，她不恨她，也并不介怀。

&esp;&esp;那是什么……还能是什么？

&esp;&esp;程诺不想品尝后悔的情绪；哪怕他忍不住发了好多信息给郝嘉，他只是借口他想要同她做回朋友——

&esp;&esp;直到，今天的报道出来；直到他在刷到郝嘉亲昵地挽着程卓手臂的照片；直到他在电话里听到那头他再清楚不过的声响。

&esp;&esp;那些无法再自欺欺人的感情，那些深埋已久的情绪，在这一个安静的夜晚，终于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淹没。

&esp;&esp;“你怎么在这儿？”

郝嘉看着屋门口的男人。

&esp;&esp;“刚才电话，听你不太舒服，怕你病了，过来看看你。”

程诺，“嘉嘉，你还好吧？”

&esp;&esp;“……”

郝嘉眉头皱了起来。

&esp;&esp;事实上，他不可能听不懂电话里的声响；就算没听清，她现在大半夜从外面回来，答案还不够明显么？

&esp;&esp;“程诺，你一定要让大家……这么尴尬吗？”

她问。

&esp;&esp;程诺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她，目光深邃又宁静，眼底似有什么隐在波澜不惊之下；不刻便将翻滚，郝嘉疲倦地揉了揉额头，最终开口道：“进门说吧。”

&esp;&esp;她没有将他拒之门外，因为她实在太累了，不想站着同他谈话。

&esp;&esp;“喝什么，水、果汁、冻咖啡？”

郝嘉进屋，开灯，直接朝冰箱而去。

&esp;&esp;她没有提供酒这个选项，这个时候让入室的男人喝醉，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esp;&esp;“都可以。”

程诺。

&esp;&esp;郝嘉于是拎了瓶矿泉水给他。

&esp;&esp;“你问报道的事是吗？”

郝嘉在他对面坐下，“嗯……虽然你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但其实也没相差多少，没错，我和你小叔昨晚……甚至今晚刚见过面。”

&esp;&esp;郝嘉说这话时，唇上的口红未补，眼线隐隐晕开，嗓子还带着少许的沙哑……她想程诺不可能不理解她的意思，于是转头去看他。

&esp;&esp;果然，程诺的脸色当即不太好看起来。

&esp;&esp;尽管这一切尚在他的预料之类，尽管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然而真到了这一刻——

&esp;&esp;当他真的从她嘴里得到这事儿的印证，他依旧觉得自己心头某处像被什么锐利地东西扎过一般。

&esp;&esp;“嘉嘉，你和我小叔，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认真的还是玩玩？”

他忍不住问她，没等到她回答又抑制不住地心头的酸意开口道，“你知道我小叔这个人的，在我看来你们——”

&esp;&esp;郝嘉却忽然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