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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拾捌（第2页）

&esp;&esp;“不尝，便算了。”

她本欲轻轻收回手，却于半途中不当心碰到了他的肩膀，热粥一下洒在他身上，又有些淌进他的衣袍缝隙。

&esp;&esp;她脸上挂了歉意，将调羹扔下，然后手伸入他的袍中，以指沿着他的肌肉边缘轻揩那粥迹——

&esp;&esp;下一刻她便被他拽入怀中，腾空抱起，抛入床榻。

&esp;&esp;这是二人间卓少炎头一回主动求欢，戚炳靖在格外受用之下，亦少见地多费了些心思额外取悦她。

&esp;&esp;到后来，她一个字都说不出亦一个字都不想说，在他身上落下一串深浅不一的牙印。

&esp;&esp;……

&esp;&esp;暧意蒸融的床笫间，戚炳靖扯过自己的衣袍，盖上卓少炎的后背，俯身在她后颈啄了一口，然后下地去取水喝。

&esp;&esp;她筋疲力竭地歇了好一会儿，才侧过身，拿眼去觑他。

&esp;&esp;他虽背对着她，却可感知到那目光，沉沉笑道：“还不够？”

&esp;&esp;她懒得搭理，转而径自埋下脸。

&esp;&esp;戚炳靖则拿水过来，将她的脸扳正，又握着她的后颈，一点点喂给她喝。

然后他用指拨开她汗湿的发，盯着她看了半晌。

&esp;&esp;卓少炎与他对视，他无声的目光像是需要一个答案。

&esp;&esp;她遂伸手勾下他的脖子，迫他压低上半身靠近她，然后她低垂眼睫，侧首在他耳边轻轻道：“想干你，何须原由？”

&esp;&esp;……

&esp;&esp;当初戎州境内的晋营兵帐内，冷得要命。

&esp;&esp;周怿奉他之命，从一众罪眷中将她找出，又一路扛着她，将她如丢麻袋一般地丢进他的中军帐中。

&esp;&esp;当时他未多看她一眼地，按着她的腰身便干了起来。

&esp;&esp;事后他点了油灯，照亮她的脸。

&esp;&esp;她没什么表情地望着他，仿佛方才经历的一切是发生在旁人身上一般。

然而那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美貌之下，透出的是刻骨的刚强与坚忍，令他于一瞬间忆起建初十三年大雪纷飞的豫州城头。

&esp;&esp;那几乎一模一样的气质，令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确定了她是谁。

&esp;&esp;从看不清长相的遥遥一眼，到能够如此近距离地细细察视这张脸庞，他等了足足五年。

&esp;&esp;从对她滋生出情与欲望，到像那般切切实实地干她，他渴望了一千余日夜。

&esp;&esp;再到今日——

&esp;&esp;她说：想干你，何须原由？

&esp;&esp;……

&esp;&esp;戚炳靖不计较地笑了笑。

&esp;&esp;这并非是他最想要听到的答案，但又未尝不是她的真心之言。

这简单的一句，亦昭示着二人之间的关系早非当初，她不必再像从前一样，一面需受制于他、一面又要依附于他。

她能够如此露骨地展示对他的欲望，便是恰到好处的宣告。

&esp;&esp;而此刻她以嘴唇贴着他的耳，轻轻摩挲了一阵，慢慢敛尽缠绵之意后，才松手将他放开。

随后她说：“我欲策立昭庆之子。”

&esp;&esp;这本该是她今日此来的要事，但拖到此时才切入正题，便也说明这算不得什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