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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1页）

&esp;&esp;另一边，明华裳也在问同样的问题。

明华章似乎笑?了声，说：“官做得好坏是自己的事，我还不需要妹妹帮我铺路。”

&esp;&esp;明华裳有些不高兴了，推了他一下：“二兄，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怪我自作主张，给你丢脸了？”

&esp;&esp;“那你是什么?意思？”

明华章的声音极度平静，像火山爆发前?的冰川，寂白?空旷，一触燎原。

&esp;&esp;“我想帮你啊。”

明华裳微微嘟嘴，心里?很是委屈，“你马上就要去京兆府了，那里?十年?换了十五位长官，这还是三品京兆尹，下面的少尹不知折了多少。

你怎么?敢说，轮到你就会不一样？”

&esp;&esp;明华章暗暗吸了一口气，控制住即将脱缰的理智，郑重对明华裳说：“裳裳，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有多难，我都心甘情愿，哪怕我的仕途就此折戟沉沙，我也认了。

可是你不一样……”

&esp;&esp;明华章说着顿了顿，明华裳抬眸望着他，清澈水亮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在问，哪里?不一样？

&esp;&esp;哪里?不一样呢？

&esp;&esp;大概就是，他可以接受他这一辈子暗无天日，不被承认，也可以接受他抱负未销，终生庸碌，但他不能接受失去她。

&esp;&esp;这种可能，哪怕只是以假设的形式出现?在他脑海里?，都让他心悸不已，难以自抑。

&esp;&esp;可是他不能说。

他还是她兄长一日，就不能逾越兄妹之礼，他也不敢让她等，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条路有没有尽头。

&esp;&esp;明华章内心起伏好几次，但那些惊涛骇浪最终还是被压下，化成?一句平平淡淡的：“因为你是我妹妹。”

&esp;&esp;明华裳心里?陡然一落，她回过?神后自嘲，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明华裳扯着唇笑?了笑?，道：“是啊，二兄这么?正人君子，无论谁是你妹妹，你都会关心她，对她好。”

&esp;&esp;“那你呢？”

&esp;&esp;明华裳心里?不舒坦，语气凉凉的：“怎么?，你觉得我对你不好？”

&esp;&esp;“很好。”

明华章伸手拈住半空飘落的枯叶，轻巧地、平静地将叶脉折成?碎末，“你对每一个‘阿兄’都好。”

&esp;&esp;明华裳可耻地卡了一下，气势不知不觉变弱：“我只有你一个二兄啊。”

&esp;&esp;明华章回头，意味不明盯着她：“你确定吗？”

&esp;&esp;明华裳毫无负担地点头，心想苏行止在家里?行长，她应该叫他“大兄”

，论二兄确实只有明华章一个。

&esp;&esp;明华章看着她笑?了，说：“裳裳，那我们做个约定怎么?样？未来的事暂且不管，但在你订婚前?，你不许让其他男人超过?我，同理，在我心里?，你也是顿了下，淡淡说道，“直到你反悔。”

&esp;&esp;其实若明华章提出，想来镇国公不会反对。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在自己前?途未卜的时候，妄自耽误另一个女子的一生。

&esp;&esp;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赌一把，女皇同意迁都，庐陵王已被立为太子，一切都往好的方面进行。

或许，只要她再等两年?出嫁，他就还有机会。

&esp;&esp;明华裳噗嗤一声笑?了，故作骄纵道：“那我要是一直赖在家里?不议亲，拖成?了老姑娘，你养我一辈子吗？”

&esp;&esp;明华章望着她的眼睛，轻缓笑?了。

他眼波温柔，一瞬如青梅竹马，岁月亘久：“好啊。”

&esp;&esp;赐婚

&esp;&esp;明华裳心念微动?，想到这好像不是他出?面，力争将她留下。

原来无论她有没有刻意和他交好?，无论她和他关系是否亲密，他从不会将她弃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