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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厅中所发生的一切,却都被站在走廊里的大皇子看在眼里,不禁暗自捉摸:
“他怎的也到此种场合?难道是在密议事情?”
于是悄立在拐角处静看半天,并无发现其他可疑身影,待人走净后,这才慢慢踱回自己的花厅。
见蓝衣一身慵懒地斜卧在榻上,边喝边看着两个侍应猜骰子玩,见他归来,笑问道:
“怎的解手去这么长时间?莫不是在路上看到心动的,流连忘返?”
大皇子走过来坐下,拧一下他的脸,笑道:
“本爷的心只为你动!”
说着,吩咐侍应结账,携着蓝衣的手,轻松走出西顾望。
夜色黝黑,雪却是似粉状般飘洒,落在行人肩上,迅速渗入,寒气与热气相互碰撞后,只留下一片濡湿在外罩上,瞬间又被极低的温度再次冰冻起来,寒气愈发地嚣张了。
大皇子掸掸蓝衣的肩头,抖落一地碎冰渣儿,拥着他边走边问:
“冷吗?这件氅子似乎并不取暖呢!”
蓝衣心头温暖,却微微推开他道:
“王爷,这路上并非无人。
。
。”
的确,莹莹洒洒的白雪中,谨慎行人并未稀少,遂低头行路,擦肩而过时,也不禁侧目:
“如此亲热无状。
。
。”
大皇子笑道:
“这怕什么?又无人知是本王,来。
。”
竟拉着蓝衣的手跑将起来,一腿在前,一腿垫后,加速度向前出溜,身后的白雪中留下两道深深的辙子,蓝衣在大漠时也自玩过,因此做起来甚至比大皇子更为熟练,加之身轻灵巧,便很快将大皇子甩在身后。
他笑着向前滑着,此时月光清冷,白雪莹莹,两下辉映眼中,使人有种刹那的盲点看不清前路,但蓝衣无妨继续前驰,大皇子也在后面笑着追赶。
两人早已偏离了官道、闹市,逐渐冲进前方不远处的一处树林,林间寂静无声,蓝衣笑着滑去后,在一高大无叶杨树下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远远追来的大皇子,摇了摇手,正要高声喊叫,却猛然顿住了。
。
。
黝黑的穹庐下,树木尖耸直立,根根枝条坚硬冰冷,而大皇子深蓝色氅袍张开如羽,似在夜间飞行般飘忽而来,
但,在他的身后两侧上空不远处,两道黑影紧紧尾随而至,如剑似刃!
蓝衣的心忽地沉了下去,他开始不顾一切地向大皇子冲过去,大皇子看到蓝衣迎过来先是欢笑满面,待到看清蓝衣脸上的惊恐之色,不由自主地随着蓝衣的目光回转望去。
蓦地,一道黑影从他身边掠过,隐约中,利刃的寒光一闪,却见蓝衣一个仰俯险险躲过,不料,将要起身时,另一道黑影以极速行刺过来,眼见要刺进蓝衣胸前,便在此时,在世人看不见,也听不见的空间里,龙脊激越弹出,以超越电闪的速度载着大皇子的身躯,遮挡在利刃面前。
“噗哧——”
一声血肉撕裂声响,利刃穿胸而过,一道血注从大皇子胸前、背后射出,大皇子扑倒在蓝衣身上,片片腥红漂染了莹白大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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