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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表面的糖霜上的图案是白底上一架轮廓模糊的蓝色飞机,飞机尾部拖着一道用烟雾组成的红色文字:杰妮丝和华伦。
“真可爱,”
杰妮丝说。
“弄错了一次战争,”
华伦说,“不应该是双翼飞机埃”
华伦切蛋糕的时候,侍者倒了最后一巡酒。
塔茨伯利一把抓起酒杯。
“哦,在这次豪华的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
他站起来,夸张地大声说,“我提议为我们的主人和他的两个儿子干杯。
先生们,你们扮演的纯朴的美国水兵是令人信服的,但是仍然让人看出你们是荷马笔下的英雄。
你们是《伊利亚特》中的三个人物。
我为你们的健康和你们的胜利干杯。”
“我的老天啊!
这真是精采的祝酒词,啪格说。
“三个什么人物?”
乌苏拉问拜伦。
“《白痴》中的三个人物,”
他说。
“那是一部俄国小说。”
帕米拉突然尖声大笑起来,把她的香摈酒也泼出来了。
餐厅里灯光暗下来,因为表演开始了。
一个极力模仿鲍勃。
霍普谈吐的司仪说了一些关于食品配给、希特勒、东条和宵禁的笑话。
两个夏威夷人一边弹吉他,一边唱。
接着六个跳呼拉圈舞的姑娘赤着脚扭着波浪起伏似的舞步,进入粉红色的聚光灯照明圈,她们的草裙发出声音。
她们边唱边跳,后来打破合舞的队形,在空舞池中分散开来,邀请就餐的客人同她们一起跳舞。
男人一个接一个跳起来,面对姑娘们,跳起呼拉圈舞来,有的甩掉了他们的皮鞋。
他们大都只是做出一些滑稽的动作罢了。
那个最漂亮的姑娘,看上去更象个欧亚混血儿而不太象夏威夷人,扭着屁股向亨利的桌子走过来。
看到华伦座位前那个花式蛋糕,她向他娇媚地微笑,伸出双手来招呼他。
“去吧,亲爱的,”
杰妮丝说,“让他们看看应该怎么跳的。”
华伦带着严肃的表情站起来,面对着那个穿草裙的姑娘。
他没脱掉皮鞋,优雅地摆动着身子,保持着他那身有一双金翼的白军服的尊严,冷冰冰地跳着循规蹈矩的呼拉圈舞,使帕格想起了《蝴蝶夫人》中的那个海军军官那个同亚洲美女调情的、气派十足的、沉着的年轻白人。
“我以前不知道男人也跳这种舞,帅眯拉对帕格说。
“看来他真的能跳呢。”
那个跳呼拉圈舞的姑娘脸上那种歌舞女郎经常流露出的笑容变成了甜蜜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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