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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颔首。
塞涅尔并不介意对方这样的态度,他清楚这种态度的根源。
作为一个民主联盟党的知名鹰派,被一个左派活动家的讨厌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他的哥哥还在不停要求扩大战争规模,艾希曼家族做过的很多事大概都令马库斯心生厌恶。
“阿克塞尔森先生,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向您了解一下提案的事情。”
塞涅尔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您也知道,参议院那边已经提出重议了了,我想提案通过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旦参议院通过,提案就会到众议院这边再次投票。
不知道您方不方便透露一些您和参议院那边交涉的矛盾点,我可以早做准备,以便提案能够尽早通过。”
马库斯看向优雅地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oga,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你说你是为了促使提案在众议院尽快通过?”
马库斯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恕我直言,艾希曼议员,我不太相信。”
塞涅尔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种态度,毕竟民主联盟党向来不太支持开销较高的福利政策,即便与自由进步党在大方向和目标上能达成一致,党内成员也要求严格限制福利制度的参与资格。
然而艾希曼兄弟虽然在外交与军事议题上是坚定的干预主义者,但在社会议题上的立场却比较模糊。
他们处事灵活,必要时候甚至可以与自由进步党结盟。
“阿克塞尔森先生,我的父亲、哥哥和丈夫都是军人出身,我相信您也知道这些。
我虽然是民主联盟党的议员,但非常想为联邦的战士们做些什么。”
塞涅尔语气诚恳。
马库斯却不等他说完,义愤填膺地打断了他:“艾希曼议员,我不想听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我听得太多了。
事实是什么样的?事实是那些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们,他们为联邦战斗在最前线,却需要没日没夜地站在议会外面。
而你们这样的人,习惯了养尊处优地坐在办公室里,听都不听我们说的话!”
“你们看都不愿意看他们,也不会认识到这些人也是人。
他们不是什么英雄,他们只是和联邦所有人一样的男人、女人、丈夫、妻子、孩子、兄弟姐妹。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已经跑了议会十多年了,我习惯了那里的虚伪。
你们善于说一些漂亮话,来显示自己对那些可怜人的关心,但你们根本不在乎他们要什么!
你们要的是政绩,是名声,是利益,而他们无法给你们带来这些!”
塞涅尔沉默地听着,并且不得不承认马库斯说的都是真的。
这也是为什么凌深会对他有那么大的成见,其实那不是成见,是因为他的丈夫真的了解他们这些每天光鲜亮丽地出入联邦各种机构的人做的那些事是为了什么。
“我明白您的愤怒,阿克塞尔森先生。”
塞涅尔低声说。
“不,你不明白!”
马库斯的表情看上去十分不高兴,甚至是有些恼火,“我曾经和一名老兵同参议院的少数党领袖面对面坐着,参议员亲口告诉我们,这个提案会通过,但他食言了!
他对我们撒谎了!
他根本控制不住帕特·瓦纳那群人。
而帕特·瓦纳根本不愿意亲自见这些退伍士兵组织的人,他只派出了他的幕僚与我们说一些无用的、虚伪的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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