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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冉赴在廊灯的照耀里,对竖人厘的眉眼越看越难自禁。
眼前人虽不及君上,亦算是少见的美人了,便是在妃卫国人中,也少有美人能胜过他的混血之美,直让冉赴恨不能两人当即滚入一榻。
“没没……”
竖人厘垂下眼帘,暗中的下唇险些给他咬出血来。
女约的一声声受辱,对他而言便如一把把剑尖直刺心口,刺得他鲜血淋漓。
“无论主上做任何事情,切莫在私下议论。”
“唯!”
给冉赴亲热的挽着肩膀,竖人厘抗拒不得,只是内心有团火焰,渐渐燃起之后再难熄灭。
此为对主异心。
◇
“想要自尽是么?”
泪如断线珠,女约左右挣扎不开,情知清白将失,一时性烈便要寻了短见时,狰狞面具的主人好似早知她要如此一般。
秀美无暇的玉颈被对方一把掐着,那沙哑声音宛如从九幽之地而来:“你要自尽,我不止不会拦着你,反倒会助你一臂之力,更会为你准备殉葬之人,以一日而殡,一月而葬之礼为你送行。”
对方说罢,五指松开,将女约将要窒息的力道撤去:“这些为你陪葬的人,若是选了外人,怕是你会认生,那便选你族内的姊妹好了,你那个一母所生的妹妹季戚,我见过她,当真是天真可爱。”
女约哪堪如此受胁,尖叫连连地道:“你这恶贼,你不要去伤她们!”
面具主人的指尖从颈上滑落下去,女约又踢又踹,方才的自尽念头却给吓得消散许多,又听到面具主人轻笑道:“你若是不要求我帮忙,我又怎么会去伤她们,你痛痛快快一走了之倒也罢了,你的姊妹走的时候可不会那么好过,本将军也不忍心,因为剥皮之刑……”
不过是将残忍处死望氏淑女的手段说上几个,女约便已在室内崩溃。
黑布缠着她的眼眸,让她陷入到黑暗里,彼此武道修为的巨大差异,让她对于接下来的厄运再没一点抗拒能力,只有其音凄如布谷啼血,久久不曾消去。
盗首以她族人性命胁迫,从此她便是这个贼人身旁的一具行尸走肉。
“叫够了么?”
女约看不到狰狞面具,不止是因为黑布遮眼,更因她背着他。
她声音稍敛,那没有半点感情的沙哑声音再度从耳后传来:“你若是叫够了,那我便开始了。”
颈后一指戳来。
女约本就不能见物,给对方戳晕前,微微有些惊疑,旋即便坠入到真正的黑暗里。
◇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黑布揭开,黑暗还未去,黎明还没到来。
女约醒来后便感觉周身疼痛难耐,好似身上给人锤过无数拳,她不想去看那个狰狞面具,手脚已得自由,她也没有多加动弹。
殷水流让狼牙卒安排几个集氏女进来,他整理完铠甲,在出去前回首:“想来你已经杀死了以前纯真的自己,我是否应当向你道贺,因为你获得了你的新生。”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女约呆滞地望去一眼,哪里还能见着半点黑甲红襟,只在门口处看见一滴血。
◇
女岚已经酣然在梦乡,榻上何时多了一人,她都不知,直到天明来临前,她在迷迷糊糊里醒来,才发现那是将军。
殷水流和衣而睡,在她睁开眼眸的时候,也偏过头来。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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