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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闻言,也顺着吕妈妈的视线望过去,果然觉得十分眼熟。
只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那并不是靖远侯府送去的聘礼,只是物件的类型十分相似,却都换了不同的样式。
“看来陆府还真是费了一番心思呢。”
吴夫人语气难免有些阴阳怪气。
但是转念一想,当时的聘礼之中可是还有大量的真金白银,这些在陆清容的嫁妆单子上可都并没有看到,这才又有些缓和地开了口:“总归都是些明面上的东西,做给旁人看的罢了!”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安慰自己的。
吕妈妈了解吴夫人的心思,嘴上应和着“的确有些华而不实”
,心里却觉得恐怕不是那么回事。
院子里摆放的这些妆奁,明眼人一看便知,即便拆成一百二十八抬也并无不妥,但陆家却硬是塞进了六十四抬之中,如此低调而不张扬,难道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吗?
而且,若是嫁妆单子上的银两少一些,倒还说得过去,可现在不是多少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有!
那就让她不由自主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陆清容陪嫁的银两,根本就没有被列进去。
吴夫人又何尝想不到这一点,只是实在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而已。
“你赶紧去多叫点人来,把这些妆奁直接抬去榆院!”
吴夫人吩咐道。
“您看……是不是等陆家送妆的人走了之后再抬过去?”
吕妈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妥,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口。
“不用。”
吴夫人仍然坚持,“现在就去!”
看着这些东西摆在眼前,她就无法抑制心中的烦闷。
吕妈妈也只好点头应是,下去喊人把嫁妆抬去榆院。
而此时的陆亦钟和陆呈杰,也来到了榆院。
按照大齐朝的习俗,原本蒋轩是应该出面招待前来送妆之人的。
但今日陆亦钟他们自打进了侯府的门,就一直没见到蒋轩的影子。
根据吴夫人的说法,是他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陆亦钟和陆呈杰这才在侯府管家的陪同下,来了榆院探望。
一进院门,就见到迎面走来两个粉衣丫鬟,描眉打鬓,妆容精致,有说有笑地从他们身旁走过之后,仍然能闻到一阵浓郁的混合香味,呛得陆呈杰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再往里走,发现在这榆院之中的丫鬟还真是不少,且皆如门口见到的那两个一般,涂脂抹粉,香气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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