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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谬赞。
方记起还有事未竟,便不扰王爷了,告辞。”
人已远去,魏镜背手,径直朝阁中而去,于飞紧随其后。
及至阁内,于飞才道
“爷,昨日,您——”
魏镜背对他,看着阁中摆放的青铜剑,默然片刻,忽然抬手,抽出剑身,蓦地一个转身,于飞只觉异风扑面,冰凉之感袭来,再看去,魏镜斜眉入鬓,眸浸寒光,声冷如冰
“是谁,准许你们把她卷入?”
于飞手心一紧,如坠地窖,却依旧巍然不动,坦然看着他
“如若有益于你,为何不做?”
魏镜抿唇,眸色森森,忽然转手,剑身微动,长发落于地,忽听‘噌’的一声,古剑躺在一旁。
魏镜垂首,背转身,声轻似幻
“益如何,不益如何?天命不许,何怪他人?”
忽而仰头,再睁眼,出声严厉
“我虽有心利用,却无论如何,都不可伤她!
你们,可曾明白?”
于飞一凛,心下颤然,握紧的拳头又放下,少时,只得低头
“属下遵命!”
得此诺,魏镜顿首,不再看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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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昭坐在梧桐树下,冷风忽起,席卷枝头,发出呼啸声,闻昭恍若未觉。
今早,她竟然在自己房中醒来,问祁姝小兰,她们像却什么都不知道般,于飞和谭齐竟也否认,说昨夜从未见过她,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一切都是她胡思乱想出来的?不可能啊,明明那么真实!
她记得他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还记得有个王神医,嘱咐她照顾好魏镜,怎么可能是梦!
谁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梦!
闻昭摸摸脖颈,隐隐作痛,似有窒息之感。
可是今早照过镜子,却什么也没有。
沉思间,小兰轻声唤她
“小姐,刘太医来了。”
刘仲景挎着个药箱,双手插在袖中不徐不急踏进院中,见闻昭,跪下行礼
“王妃。”
闻昭回神,揉揉眉心
“来了,帮我把把脉。”
刘仲景一顿,指指她的腿
“你伤在体表,何须问脉?”
闻昭皱眉,总觉得这个刘太医对她成见颇深
“照做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要不是图方便,谁愿见你!”
刘仲景面有不豫,摸摸半白胡子,一边打开药箱,一边哼哼唧唧
“好歹我也是陛下亲赐,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如此无礼!”
闻昭伸出手,瞪了他一眼,刘仲景噤声,拿出丝帕覆于闻昭手腕,伸出三指捏住,半刻钟后,闻昭冷睨对着她左看右的瞧刘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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