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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知道柳群峰脾气的,知道他没有那么好说话,可如今他家麦田被占了是事实,任凭他如何无赖,这银钱也一定要赔!
李连山小的时候被柳群峰揍过好几次,对柳群峰是又恨又怕,眼下柳群峰明显的要讹他家的银子,他哪里甘愿,也不管心里那点惧怕了,立马指着家里水田的方向说道:“二哥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家麦田挺好的啊?我家麦子给糟蹋了多少啊,就算是亲戚,但一码归一码,你家修田坎毁了我家的麦子,就得赔!”
“是啊,你当日可是说了的啊,踩了多少赔多少。”
小姑这会儿也着急,但仍旧顾忌着脸面,没有大吵大闹。
柳群峰见这两母子都是一脸的着急,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他这小姑最是不要脸,不给父母养老却要挣抢家产,挨着他家祖田的自然是幺爷爷的水田,可如今幺爷爷跟着他大姑住着,水田却是他小姑种着,还不是因为他这小姑撒泼打滚的给抢走的。
柳群峰可不是个大善人,不止如此,他还最是记仇了!
他小姑明里暗里不知道坑害过他娘多少次,他怎么可能白白给人银子?他当日说那话的时候,就是留了余地的,他们水田建好之后,坏了多少麦子赔人多少,可如今不是没坏吗?至少属于小姑自家水田的麦子没有影响,那么他为什么要赔?
“对啊,踩了多少赔多少,所以我昨日特意去看过了,你家麦田好好的,并没有麦苗损坏,如此我们家自然不不用赔了。”
“柳群峰,你不要给我耍无赖!”
这会儿,小姑脸上彻底的没了笑,还甚至指着柳群峰,嘴唇甚至在微微颤抖,可能是真的被气到了。
小姑终于发火了,李连山也没闲着,扯着嗓子大声说那日的事情,意图把村人给喊过来。
两母子的表演,柳群峰一点没在意,但一边的陈初阳却急了。
柳群峰让他不要管好好坐着,可眼下这情况,他哪里坐得住啊。
“群峰。”
陈初阳起身,去到柳群峰身边,他想劝人算了,他们赔钱算了,种地有多不容易陈初阳知道,坏了别人的庄稼本来就应该赔的。
柳群峰就着陈初阳拉着他的手,在人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给了人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转而看向了小姑母子,直白对人说道:“我说的是赔你家麦田里的麦子,可如今你家麦田里的麦子好好的啊?被踩坏的都是那田坎下面的,可那本该是我家地界如何就算你家麦苗?”
柳群峰笑,他既是故意嘲笑人也是真的忍不住了,之后还要再继续气人,“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的规矩,谁家地里的庄稼就是谁家的,你要把麦子种到我家的地界,便是坏了也是坏了我家的麦子,哪有坏了自己的庄稼赔别人钱财的道理,看真是可笑。”
说道可笑,柳群峰又笑了。
他的话,让陈初阳细细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而一边的小姑已经气得不行了,直接撒泼,再不管什么长辈颜面了!
“徐敏凤!
罗仕民!
你们两口子养的好儿子啊,谁都不吭就坑他这可怜的小姑,我一把年纪了,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张口就要吃,你怎么忍心坑我一个老婆子的辛苦粮啊!”
“果真是扒皮地主没有人性,谁都要欺压!”
“你今天要是不把银子赔我,我就喊所有人过来看看,看看你们柳家是怎么欺负人的!”
母子两个一起叫骂,一个卖惨一个扯大旗,意图将村人喊过来,帮着他们骂柳家。
陈初阳知道他婆婆应该就在二叔家里,他正担心的往二叔家里看,柳群峰却是又往往屋子里去了,他这一次进屋出来的也很快,而且他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铜锣。
没搭理院子里的任何人,柳群峰拿了铜锣就站到院墙下面的凳子上,趴在自家院墙上面开始使劲儿敲铜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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