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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愣了一愣。
前两句说的是现在的花事,本没有什么意味,但是加上后面那两句……后面显然是一个人在等另一个,希望明年春天能看到对方。
这结合起来,似乎就是……等待?她想了想今天的事情——她比他晚到,又想了想将来的事情——她肯定出不了雍都、得等人回来,俏脸当时就绷了起来:“你说的这是谁?”
“当然是我。”
太安对她的脾气很清楚,这时候毫不犹豫地就承认了。
“看今天,春天已经要过了。
等再过几日,我也该去外地上任,雍都的春天就再也看不到了。”
他顿了顿,又道:“明天春天,恐怕我就不能在这里陪你了。”
昭宁本来就是觉得她的心思被道破,才有点儿恼羞,这时候听太安马上就接了下去,解释也没错,一边依旧是羞恼难抑,另一边却是莫名地伤感。
“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伤春悲秋的……”
她已经想让自己忘记那个必须的外任两年了好吗?
太安看着她泛红的侧脸,心底软了下来。
他压抑了太久,不免有些心思重,这时候也回过了神。
便就是这一日出来,也是极珍贵的;虽然即将分别是真的,但也求能留下更好的回忆。
“你说得对,”
他轻轻笑道,“是我想多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起来的气息微微扑在昭宁脖颈上,有些细微的痒,她不着痕迹地缩了缩脖子。
虽然她嘴上说得很好,其实心里也有点被勾起来那种离别之意,便不说话了。
不过太安听了她那句话,心情平静了下来。
他原本就是想看看昭宁对于此事的想法,而她有反应,也就说明她早也想过了。
这件事板上钉钉,就算他再担心,也必须去;而以昭宁这个年纪,再以她的身份,能想到这个已经是极其上心的表现了。
这认知让他觉得,今天就得她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但显然,就算他很高兴,也不可能真的不再说话。
他瞧着昭宁的情绪由激动到低落,也觉得自己嘴笨,便开始说些别的,想让她高兴起来。
说是什么别的,也没什么特殊,不过平日里书读到了哪里,遇到了什么趣事,某种点心他们都爱吃,以及雍都周围还有什么好去处。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也都在宫里待着,不过出去的时候显然比昭宁多得多,还可以挑一些不要紧的街井趣事和她说。
昭宁原本只闷闷地应两声,后来慢慢被转移了注意力。
最后听到他们几个太子伴读曾经一起做过什么傻事的时候,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知道你们麻烦多。”
太安在心里默默地对几个兄弟道了歉。
不管怎么说,能让公主殿下开心,他们做的那些事也都有价值了。
此时气氛不错,他建议道:“前头有个亭子,不如我们下去坐坐?”
在马上自然没有座椅坐得舒服,昭宁点头同意了。
太安早就开始拔身材,轻轻松松就翻身下了马。
昭宁准备下去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他们之前想要赶紧离开,上马时是太安扶着她上去的;如今这下去……那时着急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让她怎么办?
太安看她不动,马上就猜到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