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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渊的笑声在两人耳中回荡着,慕闲引眸中闪过一抹担心,凭借着慕渊的狠厉,慕弦惊看来是九死一生。
苏雀见昌九要过来推着慕闲引,她忙道:“不劳您费心,我来。”
她紧紧的握着轮椅的把手,眼神里布满着警惕。
昌九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慕渊,只见后者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他与另一人守在了两人的身后。
慕渊在前方走着,心情似乎不错,嘴里还不时的哼着欢快的调子。
出了房门,这还是苏雀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这地下的场景。
道路弯弯绕绕,想必只有他们自己人才能记住哪条小路是通往哪里的。
这地方实在是宽广,墙壁上的灯火映出了几人的身影。
苏雀注意到了他们走过时,墙面上晃动的人影。
烛火仍然在燃烧着,流动的空气意味着出口可能不止一个。
既然相通,或许他们可以摸索出来出口在哪里。
她正想着,直到面前的慕渊突然停下,她这才回神止住了脚步。
身后的昌九走至面前的房门将门锁打开之后,推开了房门。
门缝逐渐由窄变宽,里面的场景也一一映入眼帘。
慕弦惊整个身子被绑在了一根庄子上,衣衫上鞭痕尽显,血液从体内模糊了他的衣衫。
原本的衣裳颜色已然被血红色覆盖,他的头颅只能被迫的低垂着,衰败极了。
苏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刚来避暑山庄之时,眼前的人还生龙活虎的跟她互呛,可如今便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脸上也被鞭子波及到了,伤痕由脸颊处一直延伸到脖颈,苏雀心想着这不会破相了吧?
这男主光环除了保男主不死,好像也没啥大用处。
面前的视线被突然进入的慕渊挡住了,她没有办法只好也推着慕闲引也走了进去。
慕闲引的视线从昏迷着的慕弦惊身上收回,他的双眼直直的望向慕渊,眼神里愈发的平静了下来。
他知道慕渊的手段,不过庆幸的是,弦惊身上的伤还能养的回来,并未伤了根基。
慕渊对上他平静的双眸,唇角缓缓上扬。
“看到了吗?即便是皇上又如何?他的皇子如今还不是在我手上。
仅我一句话,便可以轻易决定他的生死。
我是在暗处不错,可我能做到的,远不止于此。”
慕弦惊所在的这间房,房间狭窄不说,空气里也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苏雀不禁拧了拧眉,地下潮湿,慕弦惊又浑身是伤,这样的环境只会让伤口恶化。
可现在眼前的人明显是要慕闲引做出个选择,真是难为人!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既然你如此厉害,有本王和本王也毫无区别,又为何执意于此呢?苦苦等待多年,为的不就是今天?”
“如今本王和两位皇子皆在你手中,一刀杀了岂不是会以绝后患?”
他眼里如同一汪死潭,似乎对于自己的生死根本不在乎。
苏雀听到这里心狠狠的悬了起来,不能杀啊,慕弦惊死了,大家可都没了。
可如今的她也只能如慕闲引一样,破罐子破摔,本就受制于人,哪里有话语权呢?
慕渊却哈哈一笑,“十弟这是说笑了,我谋划多年直至今日才出手,我想十弟未必不知其中的缘由。
这些年过去了,成长的也不只我一人。
可若是十弟也在,我们里应外合,这皇位岂不是迟早为囊中之物?”
“你未免太高看本王了,如你所说,皇上对本王也颇为忌惮。
与你一同谋划,本王岂不是死的更快?
更何况皇位于本王而言,并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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