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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是陆二郎买回来的孩子娘亲,也就是陆二郎的媳妇儿,这月黑风高的,不会要求跟自己......
她缓慢的抬头看了一眼陆二郎。
他早就已经躺下了,呼吸均匀,看样子已经睡熟。
苏兰月长吁一口气。
她小时候也在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如今躺在火炕上,潜藏在记忆深处的热度慢慢上来了,舒服的肌肉松弛,让身体卸下伪装。
疲惫和疼痛随之而来。
她凝聚精神,再一次沉入空间,自己腰间的伤必须要处理一下。
实验室的大门打开,苏月兰一眼就看见了办公桌上的银针。
这银针是当初研究中医时候置办的,大小一共十二根,比葡萄糖浆有用多了。
她窸窸窣窣的在被窝里对自己的腰进行了艰难的针灸。
做医生的给自己治病要比给别人治病难上几倍。
最起码这姿势就难摆的很。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拔出,苏兰月整个人筋疲力尽,收好银针,深深睡去。
次日一早。
苏兰月被山雀牌闹钟叫醒。
天还没有彻底亮,看样子也就是五点钟左右。
俩个孩子睡得正香。
却没看见陆二郎的身影,她伸手一摸,被子下面已经是凉透的了,看样子人早就起来了。
苏兰月左右轻轻扭动了一下腰肢,感觉松快了不少。
院子里的劈柴声让她没有心思再睡下去,穿好衣服轻轻走出院子。
原来是陆二郎。
已经在院子里面劈柴了。
她也不闲着,来到灶房里面,帮婆婆做起了早饭。
早饭煮了清粥,婆婆又拿出来了她珍藏的青瓜咸菜。
苏兰月吃的那叫一个香。
“这家里面也并不缺那一碗的米粥,莫先生干嘛还要铤而走险,跟官府过不去?”
早上在灶房里,苏兰月已经摸透了莫先生家的家底。
算不上多富裕,可俩个人吃饱还是能支撑的,没有到跟官府要一碗赈灾米粥的地步。
“百姓苦不堪言,现在就连着一口稀饭都吃不饱了,官府的赈灾粮食都被层层吞噬,到百姓碗里的早就不剩什么了,再不争取一下,他们怎么活!”
一个教书先生,敢跟官府抗衡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全村的百姓,实在令人钦佩。
“人总要活下去,也总会活下去。”
这一顿饭吃的沉默,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吃完了饭,莫篱将他们带到一处草屋前。
“这个草屋不大,住你们一家四口还可以,一共是二间房子,一个是正屋居住的房间,还有一个是储藏间,放一些暂时用不上的东西,另外一面挨着山,偶尔会有野兽叫,不过别担心,他们轻易也不会下山伤人。”
“原本这个房子不是我家的,是上一任里正家里的,后来他儿子被征兵上了前线,打了几年仗回来变得疯疯癫癫,爹娘都已经过世了,就剩下他一个痴儿,时不时就要拿着刀砍人,后来人就消失了。”
莫篱也有私心,日后俩家住的这么近,一起也能有个帮衬。
苏兰月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小院,有一个将近半亩地的菜园子。
后院还有一个牲口圈,苏兰月一进来就看中了,要是能将这个草屋翻盖一下,应该是比之前的院子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