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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初阳听着盒子里的叮当声响,眼前好似有白花花的银子飘过,他越数越乐,十三个铜板罢了,他数了四五次才停手,之后满脸笑意的出去给婆婆烧火做饭了。
同柳母一起在灶房里做饭的时候,陈初阳无意间问了一句,他明日想去找春风一起做针线,他原本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不料柳母却让他别去。
“你既然嫁进柳家了,有的事也该让你知道的,其实我们两房并不像表面关系那么好,你二婶和阿奶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阿奶不喜欢春风到家里来,你也别老去你二叔家里,被阿奶知道了她会不高兴。”
“婆婆,我知道了。”
无需再多问,有了阿奶前日的那些话,陈初阳已经知道二婶为什么不喜欢阿奶,也知道阿奶为什么不喜欢春风了。
阿奶觉得都是因为春风,二叔他们才不愿意把家产给林子和他相公,而阿奶一直惦记春风的东西,人家阿娘自然不愿意。
他就说春风怎么不来找他玩,原来是因为这个。
陈初阳初到柳家,柳春风就帮了他的大忙,他自然希望和人亲近,如今知道两房其实有着矛盾,他心里还挺难过的。
他在柳家村也不认识什么人,静静毕竟比他大了不少,他们其实没什么话说,且静静还有几个孩子要照管,也是没工夫和他多来往的,更重要的是,静静也说了,他相公阿爷和阿奶不和。
哎,阿奶果然是个坏脾气的人,谁都不喜欢她。
饭后,两人要去家里的地里转转,阿奶吩咐他们早些回来伺候她洗脚,柳母应了便带着陈初阳,阿奶也跟着出门了,许是去找村子里找老婆子聊天了。
那日,柳母同陈初阳说过,家里有二十亩祖田是没有佃出去的,而是找了长工在种着,今日两人一起出门,柳母便把家里产业同他说的再清楚了一些。
“近年家里收入的大头是县里的酒楼,因着多是你大哥他们在经营,且家里又还没有分家,因此老二是分不到银子的,至于家里的田地倒是老二在经营,但家里的水田除去祖田不过一百来亩罢了,旱地也差不多,租子和酒楼是比不了的。”
两人并未去河对岸的那片水田,而是朝着家里的祖田那里去了。
“家里的租田就在东山上,全是挨着的,那里还有几亩地也是家里自己种着,过几日可以去挖花生回家了。”
柳家村背后是大山,两边是像石阶一般错落有致的水田和旱地,这些基本都是村人自有的田地,河对岸成片的水田基本都是大地主家里的。
至于村子里,村人房前屋后都是自家的菜园,村里平坦宽敞点的地方,则是些零散的田地。
两人往家里水田去的时候,倒是不会再经过人户,但路上也遇见了不少人,这几天大家都忙着锄田,他们要去的都是水田集中的地方,早上晚上的时候,来往田地里的村人有不少。
陈初阳是新夫郎,对村子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柳母带着他一起,只要遇上了人就会同人介绍一番,也会告诉他该喊什么,往后见到了要招呼人。
“这孩子长得真好啊,以往我还想着谁能配得上我们家群峰,如今不就有人配得上了。”
两人在水田旁边的一条大水沟那里,碰上了柳群峰的大堂姑。
大堂姑年纪要比柳群峰阿爹小些,如今还不到五十,她身形虽然瘦小,可很有精神,同柳父也有两分相似,也长着漂亮精神的眉眼,看的出来是一家人。
柳群峰的阿爷那辈只有两个兄弟,他阿爷是老大,生了他爹和二叔,他幺爷没有儿子只生了两个女儿,他没有亲姑姑,喊两个堂姑便直接喊的大姑小姑,听着要亲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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