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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听见这话,也开始疯狂拍打着门框:“我要爸爸,爸爸你是不是在里面,快开门呀。
为什么不见我们呢。”
丁怡然被这母子的声音折磨得濒临崩溃,想要用声音掩盖对方的话语,口中嘶吼着、呐喊着,直至失语。
鬼童看见她这个样子,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眼睛眯成一条线,嘴中发出“咯咯咯”
的笑,越笑越大声。
周琴的拍门声、男孩的哭喊、鬼童的讪笑,让丁怡然头疼欲裂,她将手捏成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头颅。
“不听……不听……”
过了好一阵子,那犹如暴雨的敲门声不知为何停了下来,整个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只听得见丁怡然的抽泣。
“他们都恨你,”
鬼童趴在她耳边,“指责你、非议你,你只要活着,哪怕什么都不用做,光是呼吸都是错的。
你就是大家心里的一根刺,不拔掉的话,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丁怡然喘着大气,目光涣散:“我该……怎么做。”
“他们想让你死,你怕吗?”
鬼童森然一笑。
“死?”
丁怡然顿了下,像提线木偶似的点了点头,视线瞟向窗台处,掖扶着墙壁朝着窗户走了两步。
两步之后,转而又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疯狂地地摇着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我不想死。”
眼泪遍布在她的整个脸颊,面孔狰狞。
“不想死啊?”
鬼童的话蛊惑着丁怡然紧绷的神经:“那……杀了他们,把他们都杀光。”
“人死了,就不会再说话了,世界也就清净了。”
丁怡然太阳穴上的青筋凸起,她像是丢了魂,只会重复鬼童的命令。
“杀了……他们?”
“把笔拿起来,”
鬼童捡起地上的笔递到丁怡然眼前,“画一幅炼狱,真正的炼狱。
让他们也感受一下活在地狱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丁怡然犹豫:“可是……”
“没什么可是。”
鬼童懒散的话语顷刻间变得凌厉,他那全是眼白的眼球鼓出来,用着几乎威胁的话语说:“给我画!”
吼完又重新变得柔声细语:“只是一副‘画’而已,仅仅是一副‘画’,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好……我画。”
丁怡然被吓坏了,颤抖着接过画笔起身趴在了书桌前。
“恩?”
鬼童像是发现了丁怡然后背那近乎于透明的观闻子符,将脸贴了上去。
“有虫子进来了?”
鬼童恨不得将整张脸贴上去,用眼睛打量着那观闻符,嘴角拉扯出一个鬼笑。
“呐,我说……你们又来陪我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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