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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家沟的杨柳吗?”
我问谢心安。
“你,知道她?”
谢心安冷声问。
“……我就是陈家沟人,她是我小姨。”
我低声说,陈家沟不大,叫杨柳的,只有我小姨一人。
谢心安沉默了几秒钟,倒也没说什么别的:“去吧,五点到站,接到人,给我打电话。”
“是,谢大人。”
我挂了电话,把她号存起来后,盯着手机屏幕,陷入了沉思。
我爸姓陈,我妈姓杨,一开始,他们给我起的名字是“陈杨”
,但外婆说我命里缺水,而且缺的厉害,都快渴死了,于是,上户口的时候,改成了“陈洋”
。
我外婆生过四个孩子,都是女儿,后来又抱养了一个女孩,我妈叫杨鑫,是长女,二姨杨淼,三姨杨焱,四姨杨垚(yao),抱养来的那个女孩,就是我小姨,她排行最末,本应该叫“杨森”
,不过我外公叫“森”
,外婆便给小姨起名,杨柳。
五朵金花,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全了,不知道外婆起名时是基于什么考虑的,现在看来,貌似并不只是好听、好记那么简单,我只知道外婆是农村“跳大神”
的,她可能懂一些阴阳五行之术,或许是对这方面比较在意?
至于小姨,她刚出生就被外婆抱来了,那时候,外婆已经快五十岁,算起来,小姨才比我大4岁,今年才31。
“柔柔,我有急事,得去火车站了,你去医院吧。”
我收起诺基亚,对梁馨柔说。
“嗯,咱一起走。”
出了宾馆,车被雷娜开走了,我们步行出胡同,梁馨柔打车去医院,我穿过马路,来到火车站,买了张站台票,进站等候,看看手腕上的迪通拿,现在时间下午三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
正想给小姨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怎么事,我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来!
今天早上,在王美丽家的时候,赵东来说要找个萨满师傅过来帮忙,也是从长白山过来的,他管那位萨满师傅叫“杨姐”
,难不成,那个“杨姐”
,就是我小姨杨柳?!
我上午问过赵东来,他只是说,杨姐是萨满,萨满是一种原始宗教,跟道教类似,道教擅长对付鬼,而萨满教擅长对付妖,说实话,除了早年玩“魔兽世界”
之外,我从未在现实生活中接触过“萨满”
这个词。
萨满,到底是干啥的?
我想了想,没给小姨打电话,而是用手机上网百度“萨满”
词条。
萨满一词,也可音译为“珊蛮”
“嚓玛”
等。
该词源自通古斯语saman与北美印第安语shamman,原词含有:智者、晓彻、探究等意,后逐渐演变为萨满教巫师,即跳神之人的专称,也被理解为这些氏族中萨满之神的代理人和化身。
又往下看了看,大概明白了,萨满就是东北“跳大神”
的人,这个我知道,我外婆就是跳大神的,或许是她把“跳大神”
的手艺传给了小姨。
我见过几次外婆跳大神,都是给同村人治病,跳神的时候,外婆穿一身类似原始人的服装,很多碎布条,胸前挂个铜镜子,腰上系着几个铜铃铛,左手拿个抓鼓,右手拿鼓槌,一边敲鼓,绕着病人转圈,一边嘟囔着,不知道在念什么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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