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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人在恩松的引领下为雀仙祈福过,祝福他来世平安顺遂、万事如意。
只是凡人的身体,到底是有极限。
恩松嘴巴轻轻动了动,却再无法说出冗长的解释。
他的血是温热的,身体却很冷,所幸白雀还在,给了他一丝慰藉。
这对缠斗一生的冤家在临死前依旧纠缠在一起。
感知到恩松呼吸渐弱,心跳也不再有力,白雀发自内心的哭了。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悲伤,明明就是为了杀恩松而来,却在恩松真正死亡的时刻感到了铺天盖地,如潮水般不可阻挡的悲哀。
“恩松,你们佛不是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白雀声声泣血,一字一句都牵动他破损的丹田,叫他痛不欲生。
他却非要执拗地说下去。
“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与我纠缠。”
“我要你永生永世无法摆脱我。”
“你注定永无宁日。”
闻言,恩松却如回光返照般笑了,笑容如澄澈的天空包容温和。
他只是像安抚孩子一样用指尖拍动白雀背脊,轻松答应。
“好。”
随着这声答应,吊着恩松的最后一口气也从他口中泄出。
恩松抱着白雀,双目安然合拢,再没了一点声息。
等待死亡的时刻总是分外漫长。
白雀以为他早已忘却的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
恩松告诉他白雀庵为何为白雀,他却没有告诉恩松,张天师为何为张。
他讷讷看着刺目的太阳,告诉恩松。
“恩松啊,天,真的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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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公主!”
王杣探到华怜还有鼻息,惊喜的差点哭出来,连忙摇晃华怜肩膀。
“公主!
醒醒啊!”
“......”
回忆渐渐回笼,华怜猛地坐起来,剧烈咳嗽着,几乎要把心肝脾肺全都咳出来。
昨天火势过于剧烈,他和小沙弥原本在照顾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