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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吗,那祝你玩得愉快哈。
」他冷哼了一声。
&esp;&esp;丁平的每一句话都说的不失礼节,但对于顾言默却像是不断把他往死路上逼。
&esp;&esp;「我之前买完菜的路上拐脚了,就是小默帮的我。
」柳毓绣把手搭在顾言默肩上轻轻的拍了拍,跟丁平说道。
&esp;&esp;丁平语调微微上扬,故作吃惊感激状:「哦,还真是谢谢顾先生在我不在的时间照顾绣姨了。
」
&esp;&esp;「不……一点小忙而已……是我借住这里麻烦你们了。
」讲到后来,顾言默改往柳毓绣的方向看去才终于正常点儿。
&esp;&esp;「这可不是小忙,顾先生可真是好人呢。
」说着丁平就突然站了起来。
&esp;&esp;他走进厨房,从冰箱拿了两罐啤酒出来。
&esp;&esp;「敬顾先生,玩的愉快,住的舒服。
」丁平举了举面前的酒,对顾言默笑的冰冷,眉毛上挑了挑。
&esp;&esp;结束一顿尷尬到令人难以下嚥的晚饭,丁平便自动自发地进去洗碗,本来顾言默是要帮忙的,但丁平一看他动作又说:「顾先生是客人就不麻烦你了。
」还把“客人”
两个字刻意加重了。
&esp;&esp;没办法顾言默只好像这几天一样去客厅帮柳毓绣推药,不过这大概是顾言默这个晚上感觉最轻松的时刻了。
&esp;&esp;晚上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从丁平洗完碗出来后,顾言默基本上就是专注于帮柳毓绣按摩,丁平也不再跟他说话,甚至连个正眼都不怎么看他,只跟柳毓绣有说有笑的讲这次出差发生的所见趣事。
&esp;&esp;听着丁平跟柳毓绣的对话,顾言默忽然有种错觉,他好像看到了当年的丁平。
&esp;&esp;人老了总是会越发地早想睡,不久后柳毓绣便开始打哈欠,她也就顺从生理慾望准备进房睡觉。
&esp;&esp;关上柳毓绣的房门,客厅只剩面无表情的两人,空气瞬间降到冰点。
&esp;&esp;一个晚上憋着的各种疑问已经让两人忍不下去,不再偽装。
丁平面带寒光的瞥了顾言默一眼,就打开大门走了出去,顾言默也很有默契的跟上去。
&esp;&esp;他们走到一个空旷的广场,周围只有零零落落的几盏路灯,地面的缝隙偶尔有一点杂草,衬上丁平浑身充满着凌厉的压迫感,空无一人的公园在此时显得阴森森的恐怖。
&esp;&esp;路灯下,顾言默停下脚步,站在丁平的后面,突然,身前的人转了过来,一拳飞向顾言默的左脸,是丁平堆积已久的愤怒。
&esp;&esp;「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丁平的眼黑如深潭,看着被他揍跌在地,嘴角正微微渗血的顾言默。
&esp;&esp;「我原本不知道……」顾言默小声的吶吶然,像是在催眠般说给自己听。
&esp;&esp;光晕下,顾言默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没有看他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全身散发的冰冷和漠然。
&esp;&esp;「哼,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来?」他的笑意渐深,嘴角划过犹如刀锋的冰冷弧线,「都那么多年了,他走了,你还想做什么。
」
&esp;&esp;丁平揪起顾言默的衣领,「你不放过他,还不放过绣姨吗?」眼里凛冽的寒光残酷的肃杀了顾言默最后的辩解。
&esp;&esp;对于他的质问,顾言默一句话也不吭,似乎顾言默自己也不知道。
&esp;&esp;初看见柳毓绣產生的那种熟悉感,以及那个房间传来的气息,顾言默不是没有怀疑过。
&esp;&esp;没错,他被拨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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