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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爸爸还在睡觉。
“小月,你很高兴,你很期待。”
这大概就是他在脑袋发热的情况下得出的根本没有逻辑的结论。
好在他自己也不太确定,继续说:
“……是这样吗?”
徐姮一直在梳头发。
她不是不想搭理他,只是她无法接受自己和他一本正经聊天的时候头发很乱。
但徐姮也不会告诉他,高兴只是单纯因为放假,期待的成分更多来自于他而不是汤昳时,带手机是因为她怕汤昳时像昨天那样一声不吭地就冲到她家里来。
可是她手里的梳子下一秒就被夺走了,她才慢吞吞地梳了一半的头发,打结的地方不敢使劲扯,她不想自己现在露出龇牙咧嘴的奇怪表情。
也许不可理喻的哥哥认为她完全没在听他说什么。
所以他强行摆正她的肩,迫使她面对他,然后气急败坏地重复问了一遍:
“是这样吗?”
徐姮认为自己喜欢这样逗弄徐渚的游戏,从小就喜欢。
认真然后疯掉的哥哥在她眼里是最有趣的事,即使她很晚才意识到这一点。
她的余光瞥见自己被徐渚紧扣着的手臂,就算此时她在和他独处,她的眼神并没有完完全全地给他,仅仅只是因为对视会让她的心跳得太快而已。
而哥哥好像忍受不了她从昨天开始一而再再而三的分心言它乃至拒绝,先是把手里的梳子扔在了洗手台的池子里,哐当几声,然后用力捧住她的下颌,她的脸在他手中变形,肯定变得很难看。
但在徐渚眼里,她或许始终如一。
他强压音量的声音像是最后的恳求:
“……不想你去。”
溢出的凌越的愉悦感已经让徐姮满足。
她能做的只是在心里许诺明天一定会和他一起做点什么。
而今天她必须确认自己理清了喜欢与亲情以及友情的区别,还有能把它们准确地对那些她在乎的人说出来。
给她一天的时间就好。
于是徐姮拨开他的手,他让她所能感受到的力道在她碰触的那一刻就消融瓦解,他总是在顺从她。
她承诺道:
“哥哥,我会早点回家。”
他们之间的僵持是被门铃声打破的。
如徐姮所想的那样,汤昳时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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