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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看见她脖子上一道鲜红的印记之后,眸子忽然沉了沉。
“小舅舅!”
赵元思又朝谢植打了个招呼,“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徐公公已经备好了茶水,咱们到里面边喝边说。”
回到了屋内,赵元思端坐在上座,谢植与姜书绾又重新行了拜礼,而后只听得谢植问道:“官家怎么会来桃叶县?”
“收到了弹劾的折子,说是有几个地方的减水堤坝,年年垮塌。”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谢植一眼,“也不止是这桃叶县,只是这里离得近,朕便下来看看。”
“对了,你们不是去往陈留调卷宗了么?”
赵元思朝他们笑了笑:“来的路上朕听船家说,这桃叶县正是因为桃树栽得好才得名的,眼下桃花也谢了,桃子还没长好,能有什么好风光?也值得两位爱卿逗留?”
浣溪沙(8)谢植解释道:“前天突然遇上暴雨,不得不在此地停留。”
偏偏姜书绾全然不见他的眼色,紧跟着又补充了句:“恰逢桃叶县有一桩离奇案件,是臣执意要查,这才耽搁了行程。”
谢植眼一翻,重新沉默着坐了回去,得,不知何时才能去陈留县了。
果然,赵元思饶有兴趣地和姜书绾聊了起来:“寻常的案件何需姜爱卿亲自出马,来跟朕说说,离奇在何处?”
姜书绾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退后了两步:“死法过于离奇,先是在生前被人毁去面容,而后捆住四肢扔进土坑中活埋,若不是暴雨冲塌了河堤,不知多久才会被人发现。”
“啧啧啧。”
赵元思咂舌,轻啜了一口茶:“死法的确有些惨,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呀!”
深仇大恨……姜书绾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先前询问得知,近来没什么外来人口,而张吉的父母都是戏班子里的人,小小的一个村子邻里都熟悉,的确不太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姜提刑!
姜提刑!
!”
周肃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一边喊着一遍通报,“又搜集到一些物件,不知是否与死者相关,咦,有客人在么?”
姜书绾正欲开口,只见赵元思起身:“姜提刑有事儿要忙就先去吧,我与谢相在此聊聊天,等你忙完了回来,咱们再继续聊这桩离奇的事儿。”
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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