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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止看着苏木,欲言又止。
“嗯?”
狼吞虎咽中的苏木抬头。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苏木的眼里一片清澈,仿佛早已忘记晚间所有的不愉快。
其实,怎么可能忘记呢,他当时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只是她不拘小节,懒得和自己计较罢了。
陈文止心生巨大的愧疚,垂下眼帘,鸦羽般的长睫投落一片暗影。
“苏木,对不起,我白天…不应该那样的…”
那样的自己,和大家口中所谓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歇斯底里的他,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泼夫’。
苏木:“嗯…其实(嚼嚼嚼)怎么说呢(嚼嚼嚼)只要是人就都有不顺心的时候(嚼嚼嚼)我是非常能理解的。”
实话实说,陈文止说的那些话,最开始苏木也是听不得的,感觉肺都快气炸了。
这要是别人,她早给一顿胖揍,让他清醒、清醒了。
但面对的是陈文止,就算是气上头的那几秒功夫,苏木也未曾想过动手。
就他这小身板,往夸张了说,苏木有时连大声说话都得研究着点,生怕呼出的空气把他给吹倒喽,怎么可能舍得打呢。
以为苏木会骂自己,或者是冷处理,不再搭理自己。
陈文止万万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的回答。
“理解?”
这话怎么听着,她好像很赞同的意思呢。
苏木颔首,“嗯,从小只要我有不顺心的时候就会打人,你不是也听说过么,李鸣平白无故挨了我不少揍。”
“你是文化人,不讲动手,就只能用激烈地语言输出了呗。”
“所以说,只要有不好的情绪时,我们把它释放掉就好了,嗯……比如打人!”
把手中最后一块饼干扔到嘴里,苏木拍两下手上的残渣。
回身就见缩在墙角,一脸惊恐地看向自己的某人。
苏木:?抽什么疯?
陈文止在一堆安慰的话中,只听见了一句,“你打人!”
苏木:哈?
他说的是人话?
——
次日。
苏木生无可恋地躺在毛驴车上。
昨晚她吃太多的饼干了,导致一直腹胀睡不着。
又是喝水、又是在地上转悠努力消食的,愣是折腾到凌晨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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