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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我想你过得好（第2页）

方启宁头钻出领口，头发翘起几根，声音响在闻安书胸膛的位置，“闻安书，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想你过得好。”

闻安书的鼻子笑了，“大白天你还在做梦。

只要有你在一天，我都不可能过得好。”

方启宁慌忙拉扯几下衣摆，急切地哀求，“那你把我关起来，打我，骂我，随便你干什么都行，只要你能解气，我都愿意——”

几乎是低声下气，“只要我还有自由，就没有办法不来找你，你把我关起来吧，没有人能发现的。”

他的手自然地攀上对方压低的肩膀，殷切地盼着闻安书的答复。

但甫一碰触，闻安书就往后退一步，躲开了。

“有病。”

闻安书啐了一口。

方启宁将触空的手往回收，蜷起手指，缩了回去。

自由，明明是以前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居然会自动献上。

他最为重视的自由，对其他人来说确实一文不值，现在对他自己来说，也毫无吸引力了。

以前是被困在手环之中，现在是被困在悔意之中。

“我没有生气。

我也不想虐待你。

我只是不想见到你。”

闻安书望向窗外，阳光依旧刺眼，但他已经没有闭眼落泪的冲动，累了。

他突然想起以前他填的三百问，我什么时候不想看到乔西莫？写的什么答案来着。

好像写的乔西莫不想见我的时候。

呵呵真是圣父心发作。

现在就不想见，管他什么乔西莫喜不喜欢。

然后他随意地开口，“你看起来没以前那么瘦了。”

他本意是想嘲讽，乔西莫死了，生命力却被吸收到你身上。

方启宁和乔西莫，就像一对被孕育在同一个子宫的双生子，方启宁争夺了属于乔西莫的那部分养分，乔西莫营养不良，凋谢了，而方启宁茁壮成长。

方启宁没有听出言外之意，“没有与仿生人链接之后，精神力消耗减少，我的身体恢复了很多。”

“嗯。

我只是随口一问。”

闻安书不以为意，反倒瞧了方启宁许久，“你用苦肉计，说不定我会心软呢。

可你全身上下哪里都不像是被爱鞭笞过受伤的样子，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傻子一样被困在囚笼里，将这五年里的一切当了真，掏空心思去爱一个人。”

方启宁反倒像被他这句话激励到，很是坚定：“如果我再倒下，没有第二个乔西莫牺牲自己来救我们。”

“……”

闻安书幽幽的说道，“你不想走的话，那你成为他吧，就跟以前一样。”

他死鱼般的眼神，反射不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