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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三人来到守林员住处时,朱语科上山放夹捕野兽了,只有伍雨娟独自一人在家里。
他们进屋时,伍雨娟正坐在阴暗的房间里,她的头发稀疏,膝盖上盖着一件旧棉袄,旧棉袄上放着一个盛着针线的小竹筐。
伍雨娟正在里面摸索着小竹筐里那些泛着陈旧光泽的顶针和锥子。
她看到他们时没有惊奇,没有意外,只是表情平淡地从旧藤椅里站起身。
直到林栗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她的眼睛才闪现出一丝亮光,伸出手指着几张编织的竹椅,“来,来,坐这里。”
林栗坐在伍雨娟的身边。
伍雨娟用布满皱纹的手拿起一把茶壶给他们每人斟满一碗茶水。
伍雨娟的手指头,如一个个干瘪的萝卜干,粗糙干硬,手背上那些曲曲折折的经络里流淌着旧事,脸上的皱纹布满了岁月的经历。
据严开顺村长介绍,伍雨娟的儿子在12年前的那次爆炸中身亡了,他们的女儿朱樱梅又不幸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他们拒绝去朝阳庄居住,选择住在这个地方,为朝阳庄守护林场。
“老大娘,我们来打听峡谷庄严泽实的事。”
许雅玲说道。
“你们想打听什么呢?”
伍雨娟表情淡漠,“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12年前,乌山岭发生一次爆炸,在那之前,严泽实和刘洪天到过幽灵沟。”
“姑娘,我说过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伍雨娟仍然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显得比刚才更加无情和冷漠。
“难道您不想了解您儿子到底怎么死的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伍雨娟提高声调,眼泪几乎涌出眼眶,“难道你们能还我一个活生生的儿子吗?”
“老大娘,我很理解您的心情。
但是,如果那次爆炸是有人故意制造的,那么,这么多年来,凶手却没有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而且还在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您会觉得心安吗?”
“不是说是意外事件吗?”
伍雨娟的声音低了下来。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当然,要查清真相,需要收集更多的证据。”
“可是,我们住在山上,对外界的事从来不关心,又能帮助你们什么呢?”
“您记得12年前,严泽实和刘洪天到过幽灵沟吗?”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的。
我们想知道严泽实为何在事发前一天到了这里。”
“我们也不知道。”
许雅玲和严晓春显得非常失望。
“老大娘,我们能理解您失去儿子又失去女儿的心情,但是,如果不查清这些案子的真相,凶手就永远逍遥法外,得不到应用的惩罚,甚至还会去危害更多的好人,会使更多的家庭破裂。”
伍雨娟仍旧一脸漠然,根本不为许雅玲的话所动摇。
“我认为您女儿的一氧化碳中毒不是意外。”
林栗说道,“要么是自杀,要么是有人陷害她。”
“我女儿绝不会自杀。”
“那么,如果是他杀的话,您想想看,会是什么样的人要害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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